说完,司空御转身大步离开,那样霸道强横的气场一点不输当年。
“司空御!”当司空御的手落在门把上时,南宫夜冷若冰霜的声音令他停止了动作,“司空御,你在非我南宫夜的地盘上如何霸道,我不管,但此事事关我的好兄弟,你若不肯因为死者低一低头,真跟穆晟熙起了冲突的话……”
他的眸光比他的声音还要冷几分,“你司空御和我是什么系,你我心里清楚,倘若没有若冰在,你我很可能还是仇敌,但我和晟熙,那是生死兄弟,所以,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一定护我的兄弟。”
“真到了生死抉择那一步,别怪我不念情分,你司空家别想把馨雅娶进门,别指望若冰还能与你惺惺相惜!”
看着司空御蓦然转身,双目如炬地盯着他,南宫夜直接将寒如冰棱的眼神刺入司空御的眸底,“二十年前,你我苦战一夜未分胜负,不过都是因为念着同一个女人,不忍伤对方,这次,我不介意借着晟熙这件事,与你分一分高低。”
司空御双拳紧握,眸中有一根弦马上就要撑断,是的,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可以威胁他改变决定,唯有他的妻子儿女,还有冷若冰和馨雅。
南宫夜的目光太坚定了,释放的气息也太过冷冽了,司空御知道,他没有开玩笑,他从来不惧与南宫家结怨,但他怕冷若冰难过。
南宫夜自然也不愿意与司空家产生任何矛盾,冷若冰念着司空御的旧情,而馨雅恋着司空擎,他本身也非常欣赏司空御这个对手,但,他不能因为妻女就如此置兄弟于不顾。不论穆晟熙如此做合不合情理,他都必须护他周全。
他缓缓起身,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长身而立,“司空御,追究到争端的源头,错在你司空家,现在昊泽死了,馨雅答应了擎的求婚,你司空家很赚了。”
他长长地叹息,想起穆昊泽的死,很心痛,“不论昊泽的死与司空擎有没有直接关系,但是死者为大,晟熙他痛失独子,来找你司空家讨说法,不过是为了舒解心中那一口怨气,你看在我南宫夜的面子上,低一低头又怎样?你与我的好兄弟结怨,我如何安心把女儿嫁到你司空家?”
司空御沉默以对。
他这样的人,士可杀不可辱,向人低头,比死还难。
他这一辈子,唯一一次认输,唯一一次低头,是因为冷若冰,为了她,他甘愿败给了南宫夜。
现在,他要再向穆晟熙低一次头,为了馨雅。
许久之后,司空御幽幽开口,就像广阔的沙漠中涌现的泉音,“可以,我司空家可以拿出道歉的态度,但若穆晟熙咄咄逼人,南宫夜,你就别再强人所难。”
说完,司空御果断拧开了门把手,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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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地下一层的酒吧里,南宫睿和司空擎坐在靠角落的一个卡座里,喝酒聊天。
这家酒店可不是一般的酒店,而是特星级的,专门用来接待非常有影力的人物,所以酒店独家开设的酒吧,也是档次非常高的,并不像一般平民酒吧那样喧闹,而是处处弥漫着优雅的情调。
来这里消费的人大多都很有身份,穿着得体,品牌上承,喝的酒也全都是世界级名酒。例如南宫睿和司空擎。
此时,台上正有优秀的萨克斯手吹着优扬的曲子,和着温馨摇曳的灯光,为整间酒吧增添了别样的格调。
南宫睿与司空擎,虽然近距离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但他们同为天才,在精神领域碰撞得非常精妙,所以甚是相互欣赏。
南宫睿随意地倚在沙发靠背上,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笑容潋滟,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意味,果然在高位坐久了,自然就流露王者之气,“你还真令人佩服,还真把馨雅追上了,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是不是很惬意?”
相较于南宫睿的潇洒随意,司空擎则显得优雅而矜贵,他坐得很端正,眉眼流转之间自有一种海纳百川的深邃,他的霸气全部隐藏在骨子里,但却能够让人非常清晰地知道,那些霸气的存在,就像隐藏在未知空间里震慑敌人的核0弹,他虽然不怒,却让人不敢亵渎。
历时二十年,终于追到了心爱的女人,当然惬意,他睨着南宫睿,有一种志得意满的情绪,“四岁那年我就跟你说过,总有一天,会把你变成我的小舅子。”
“得瑟!”南宫睿好笑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就不愿再讽刺他当初追不上人的时候,是怎样的焦急无措了。
司空擎抿唇,但笑不语,举起酒杯与南宫睿碰了一下,如饮甘泉,他现在的人生,全部都是甜的。
闲聊了一会,南宫睿说出了重要话题,“穆叔叔也来到了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