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刚落…
琥珀便取了药过来,她手中握着一瓶金疮药,一瓶人参养气丸。
因着屋中并没有外人,覃娘索性便脱了外衣,她是先吃了一颗人参丸跟着便躺在那处任由琥珀替她涂着金疮药…她白皙的肌肤伤有不少旧伤,可最恐怖的还是今夜所受的新伤。
斑驳不堪,血肉翻出,甚是恐怖…
还有那遮掩不住的血腥味毫不遮掩得充斥在她的鼻下。
琥珀何曾见到过这样的模样,她心下只觉得翻滚难耐,手上的动作也有些不稳…
王昉见此忙接了过来,口中跟着一句:“我来吧。”
她虽然也未曾直面见到过这样的伤痕,可比起琥珀心性却还算得上是沉稳,王昉看着那些伤痕小心翼翼的涂着金疮药,眼下却还是觉得有些酸涩…覃娘原本是可以拒绝的。
“许护卫受得伤重,他怕有危险便先未曾回府,如今待在那个蓝衣剑客处…”
“等明日我便亲自去一趟把那则手卷取过来。”
“不用…”
王昉依旧低着头涂着金疮药,她的声音还有几分哽咽,待稳了心神,便又过了一会她才开口说道:“我与你一起去。”
她要亲自谢一回那个蓝衣剑客。
还有,她也不忍让覃娘独身一人再去犯什么险。
☆、第一百零五章
隔日夜里。
王昉简单打扮了一番便领着琥珀往外走去, 覃娘早已遣人驾车停在后门…
如今王家上下皆由她掌管,底下的人也都是聪明的, 自然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四姑娘…”
覃娘的伤势还有些重,看见她出来刚想行礼便被王昉伸手拦住了…王昉掩在兜帽里的面容带着几分不赞同,连带着声音也有几分轻责,她的手托着覃娘的胳膊, 口中是跟着一句:“如今都在外头,不必拘泥于此。”
她这话说完便由琥珀扶着走上了马车。
覃娘是江湖中人,只是这些年跟着王岱也学了几年高门规矩, 既然王昉说不必, 她自然也不会拘泥于此。
她跟着走上了马车。
而后那车夫便驾起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