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苏念不由得瞪大眼,近一半?离琴是一半,裴子墨是近一半,好厉害!“裴子墨,这毕竟是离琴的地盘,你也就是比离琴少那么一小部分个体商户,这……怎么做到

的?”

裴子墨神色淡淡,黑眸微敛,淡淡道,“普天之下,没有一块王土是离琴的,南楚是南楚皇室的地盘,与他何干。”

“也是。可是,离琴就这么放任你的商业在此发展起来吗。”苏念微微担忧,她总感觉,离琴那双澄澈的眼眸深处,藏着一股只敢在眸底流淌的晦暗哀愁。

裴子墨点点头,将手中的茶壶几个调转,一只手压着茶壶盖,清香茶水便随着茶壶身斜流淌而出,落入那雅致清新的青花瓷瓷杯中。

裴子墨伸手摸了摸青花瓷瓷杯杯壁,温度不热,也不凉,恰好温凉,将其递给苏念,说是舟车劳顿,万事缠心,压压心情,静下心,好好面对比赛。

苏念接过那杯茶水,又想起许大牛,不由得道,“裴子墨,许大牛,是不是夜天栩。”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淡淡道:“不知道,不一定。消息来说大抵不是,毕竟皇宫里那个夜天栩,并未曾出宫,虽然往日里都不怎么见得到,但是只要皇后皇上和妃嫔们唤,他都会出现。”

“妃嫔?妃嫔叫他做什么……”好吧,苏念承认,她邪恶了,想歪了。

裴子墨淡淡一笑,“中宫太子,十有八九是未来的皇帝,谁不想巴结?”z苏念点点头,“可是,她们不知道夜天栩其实并不一定能登基为皇啊。”

“后宫中的女人多数是无脑,只顾着眼前的。”裴子墨耐着性子解释道,“皇后娘娘,是最大的例外。”

苏念脑海中不禁又浮现那皇后初见时的模样,那时魏公公领着她进宫,那琉璃金瓦,雕梁画栋,镶金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凤霞宫”三字,还未靠近就感到一股庄严高贵席面而来,

而后魏公公命宫女引着苏念往里走,自己则是先进去禀报。

华丽的宫殿中央是一袭北漠进贡的羊毛绒毯,再往前看是金绒丝被铺垫着的金座美人榻。榻上之人面若桃花,一身耀黄凤凰袍,牡丹髻上八支金凤凰宝珠簪,虽已年近中年,风韵犹存。尤其是那双透着慵懒的凤眸,撩人心怀。  慵懒中透着妩媚的凤眸微开一条缝,朱唇轻启对着她轻声道。“来了。”

那是个妩媚而妖娆的女子,虽已三十有余,可风韵犹存,仍然与那二九芳华般的如花年纪一般年轻,一般貌美。

“我真的没想到,我东曜皇后竟然不是东曜之人,这太恐怖了。”苏念脑海中皇后妖娆邪魅的样子挥之不去,悠然道。

裴子墨默了默,“不恐怖,很可疑而已。”

“怎么了。”苏念问道。

“一个南楚女子到东曜来就已有些奇怪,做皇上的妃子,已经更加奇怪,她居然还能坐上皇后的凤座,这已经不是奇怪了,而是奇迹。”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晦暗不明,抬眸低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苏念沉默片刻,“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南楚人的眼睛都是抹不掉,盖不了的琥珀色,她是怎么变的?”

“有待查究。”裴子墨微微颔首,淡淡道。

抬手,将手中刚刚沏好的茶递给苏念,与方才那杯清新的茶香不同,这杯茶香浓郁,好似不必品尝都能感觉得到其中浓浓茶味一般。

“对了,裴子墨,才子赛评赛的都是谁啊?”苏念浅尝两口那茶,问道。

即便这是古代,可是是比赛总得有做点评的评委的吧,她好奇,这才子赛每年一次,四个大国轮流安排比试,今年东曜,明年就下一个国家。

裴子墨微微蹙眉,想了想,才道:“东曜评赛的有怀王,苏丞相,还有一名侯爷。南楚的话,应该是南宫族长,还有当朝除离琴以外的另一名丞相,还有……南宫飞雪的父亲。”

“什么?南宫飞雪那个常年不归家的父亲?”苏念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南宫家神乎其神的二老爷,竟然会回来,还做才子赛的评赛?太不可思议了。

“嗯。他被邀请多次,可是从未应邀出席过,今年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竟然日夜兼程从远方赶回,还答应做这才子赛的评赛。”裴子墨淡淡道,心里也是疑虑,可是无从得知是何原因使得这个爱漂泊的南宫家二老爷回到南楚,参加才子赛评赛。

“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念话一出口,便被裴子墨敲了颗板栗,苏念吃疼地捂着额头,“干什么,裴子墨你疯了。”

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地敲她头干什么。

裴子墨微微勾唇,神色微敛,“南宫家二老爷已年仅三十有三,你还想着干什么。”

苏念闻言不禁额冒三根黑线,裴子墨脑子被门夹了……她没事做去肖想一个老男人?还是有着南宫飞雪这种女儿的老男人?!

南宫飞雪……苏念敛了敛思绪,正经地看着裴子墨道,“裴子墨,这南宫飞雪实力如何?”

裴子墨闻言也不再嬉笑,想了想,才缓缓道,“南宫飞雪,最擅长舞,曲也不差,在南楚算得上是数一数二。诗词歌赋她也还算精通,武功不算很高,虽然比之你是差了不止一大截,可是在南楚才女中,也算是佼佼者。”

苏念点点头,听起来,这样子,南宫飞雪确实还是有点本事的,难怪她总是那么傲,不过在苏念看来,还是不够看的。“南宫飞雪往日里横行霸道,这歌舞都需心静和毅力,她怎么做到的,莫非我真的看错她了?”

裴子墨摇摇头,淡淡道:“不,她的确是飞扬跋扈之人。只是年幼时,亲生父亲不在身边,南宫族长又对她不亲近,她便想想办法讨老族长欢心,能够得到亲人的关爱几分。所以,那时候她苦练歌舞,死背诗词歌赋,即便成为南楚有名的才女,也没能得到南宫族长一分的关切。所以,就开始肆无忌惮,嚣张跋扈起来。”

“意思是说,如若不是南宫族长始终对她不亲近,她今日也许就不是这副模样,反而有可能还是那个有名的才女?”苏念没想到这南宫飞雪其实也挺可怜的,她知道没有亲人关心是什么感觉,所以可以理解南宫飞雪这种想要讨好自己的爷爷南宫族长的想法。

裴子墨摇摇头,“不,如果南宫族长真的因为她那些才华就对她疼爱有加,以南宫飞雪的性子,兴许会比现在还要飞扬跋扈,受不得欺负。”

苏念闻言点点头,也是,有了南宫族长的疼爱,南宫飞雪一定会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终究还是逃不过才女变暴女的命。

裴子墨微微敛眉,转了转眸子,忽而记起那副在南宫飞雪住处的画,抬眸看着苏念,道:“苏念,你觉得,苏夫人和南宫飞雪有何关系没有。”

“我娘?”苏念抬手指指自己,以为裴子墨说的不是自己,毕竟她娘和南宫族长有交情她还可以理解,生下她时就已只能终日卧病在床,能和与她年纪相仿的南宫飞雪有什么关系。

可是见裴子墨一脸正色地点点头,苏念不禁疑惑了,“能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不知道,也不相信。南宫飞雪与我年纪相仿,你也知道,我娘生下我已经去了大半元气,终日只能卧病在床,苟延残喘。怎么可能和南宫飞雪扯上关系。”

裴子墨点点头,“也是……”

苏念不禁微微蹙眉,问道,“裴子墨,你怎么突然问起我娘和南宫飞雪。”

“因为之前去找南宫飞雪之时,我曾在南宫飞雪的住处,看到接客厅正前方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像,女子的画像。”裴子墨目光灼灼地看着苏念,认认真真半点玩味神色都没有地对苏念说道。

苏念这下子更是云里雾里,试探性地问道,“那女子,画的是我娘?”

“嗯。”裴子墨轻轻点点头。

苏念只觉得不可思议,南宫飞雪的住处挂着她娘的画像,如此不避讳,如此……苏念已经找不到形容词了。她娘和南宫飞雪能有什么关系。

裴子墨见苏念一副思索的模样,又道,“那画画的栩栩如生,比一般画师画的更有神,就好像真人一样,绝对出自亲笔。”

“而且,还提有一词,尤话初见单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