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2)

此时季白月刚归国不久,前不久嫁给了祁御泽,按道理说季白月此时应该还在上大学,今年刚好大四,和季梦楹一样。可是因为身体甚至结婚的一系列事情耽搁了下来,办理了休学手续。现在的季梦楹和司琛刚定下关系不久,两人打算等季梦楹毕业了再结婚。

现在的白月根本用不上叫司琛“姐夫”。

也不知季梦楹有没有注意到司琛明显不同寻常的表情,不过想到她以往的性子,应是没有注意到的。在白月说完了这句话后,她红着脸偷偷看了司琛一眼,随后害羞地跺了跺脚,捂了自己的脸,咬着唇瞪了白月一眼,转身就朝屋里跑去:“真讨厌,不理你们了!”

“我跟去看看。”司琛接了一句,这次他视线根本没有在白月身上停驻,转身跟在季梦楹身后进去了,背影看起来依旧沉稳可靠,可是只有司琛自己知道,他完全是落荒而逃。

司琛的心脏“怦怦”直跳,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但是不知为何,他不想停留在原地面对随意能称他为“姐夫”的季白月,看着这样的季白月时,他心里有种不可名状的惶恐,那种明知道自己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却无能为力的慌张感。

司琛脸色有些苍白地捂着胸口,他失去了什么?

目送着两人前后离去,祁御泽的手也愈发用力,像是鹰爪一样紧紧锢在她的肩膀,沉沉钝痛传来,让白月脸色有些发白。

“季白月,我当真小瞧了你!”

含着深沉怒意的声音近在耳畔,哪怕白月没有回头,都可以想象的到身旁男人阴鸷的眼神里面包含着怎样的凛然杀意。

“怎么,心疼?还是……”不顾肩膀上的钝痛,白月不以为意地笑着,略微挑眉:“……嫉妒了?”

白月边挑衅地说着激怒祁御泽的话,自由的那只手却在包里摸索起来,摸到一个圆柱形管状物捏住了,话语刚落就趁着男人怒火高涨时用力朝着男人手臂戳去。

只是又一次被一只钳子般的手紧紧箍住了。

白月挣了挣,却没有挣开他的手,抬眸就对上了祁御泽近乎阴郁的视线:“你真的惹怒我了。”

他的语气异常平静,可这份平静却无端让白月脊背发凉,后颈寒毛直立,全身细胞都开始警戒了起来。

这样平静的祁御泽比暴怒的他还要可怕,白月下意识地看向周围,还没来得及求救,整个人就被祁御泽狠狠地摁进了怀中,鼻子撞得生疼,身体也跟着他的步子向反方向踉跄移动着。

“你疯了!季梦楹还在里面,你舍得离开吗?!”白月自然不愿妥协,可反抗通通被祁御泽压制了下去,看着离季家越来越远,整个人显得有些慌张了起来。

祁御泽没有回应,只单手锢在白月后脑将她再次压进怀里,脸颊挤在男人结实的胸口,被压得扭曲变形。祁御泽力度大的让白月觉得自己呼吸困难,眼前阵阵发黑。

打开车门,祁御泽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人推了进去,趁着人跌倒在座位上还没爬起来,车子“轰”地一声就冲了出去,因车速太快,转弯时轮胎与地面发出“刺啦”的刺耳的摩擦声。

白月稳住了身体爬起来时季家大宅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管急速行驶中的车子有多危险,她伸手就想要拉开车门,拉了几下发现车门早已上了锁。

“怎么,舍不得?”

从车镜里看到她一系列动作的祁御泽声音平缓地问了一句,嘴角微翘,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白月抬头,自后视镜里对上祁御泽的目光,待看到祁御泽那双黑沉的、透出几分妖冶诡异的眸子,白月身体紧绷着,抿着唇难得的没有说出话来。

……

车子一路飞驰回了家,看着下车之后来开后车门的祁御泽。白月手里紧攥着包包,在车门打开之际狠狠地朝着祁御泽砸去。

祁御泽伸手轻松的捏住了她拿着包的手,拽着白月的手将人拽了出来,冲着她露出个奇异的表情来:“反抗吧,越反抗我越觉得兴奋。”

疯子!神经病!

白月心里几乎将祁御泽骂了个遍,却也无法抵抗地被他被强迫地带回了家。

进门之后她心里头的戒备几乎升到了极点,谁知道祁御泽只是转身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自顾自扯着衣服进了浴室。

“……”白月刚松的一口气又重新提了起来,她看着进了浴室的祁御泽,看了外面暗下来的天空还是放弃了夺门而出的念头,这栋别墅位于郊区,四周百米内几乎荒无人烟。就算她逃了出去,不出几分钟就会被重新抓到。

白月左思右想之下干脆跑回了主卧,转身就给房门上了锁,又推着乱七八糟的梳妆台柜子桌子什么的堵在了门后,这才坐回床上,有意无意地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祁御泽是在客厅的浴室里洗的澡,隔音效果很强的卧室内根本听不到什么声音。偏偏是这样的寂静让白月心头逐渐生出几分不安来。

在季白月的记忆中所知的,加上白月对祁御泽这个人的印象,她几乎可以认定祁御泽这个人霸道自私,冷血无情,是容不得任何忤逆的。

她以为祁御泽会因为她的刻意挑衅而暴怒,会恨不得像她刚穿来时那样掐着她的脖子警告她,却没想到祁御泽反而如此诡异地平静了下来,反倒什么也不做。

卧室里挂着的钟表的表针哒哒地转动着,白月屏住呼吸,十来分钟后终于捕捉到了客厅里微乎其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停了片刻,就朝白月的方向而来,不过几秒卧室房门下的缝隙就出现了一道黑影。

门把被转动了几下。

白月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下一秒门外就传来了祁御泽低沉的声音:“我数三秒,三秒过后如果你还不开门……”

冷笑了几声,白月坐在床上没有起身。

“三……”

门外传来了祁御泽冷漠的声音,只是这“三”字刚结束,并未出现预期中的二和一,白月下意识侧耳听去,下一秒就被突如其来的强烈的巨大声响震得耳鸣了一瞬。

她下意识朝门口看去,只见门口木屑横飞,门口接近门锁的地方被轰开了个大洞,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接连而来的两声枪响又响起了。

随即不堪重负的房门轻飘飘就被推了开来,门口堆着的东西乱七八糟地滚落在地,露出门后站着的身影来。

祁御泽站在卧室门前几乎挡住了整个门口,身后客厅的灯光从他身后照过来,为他脸部描上了些许暗影,使得他整个人半明半暗。

他上前了一步,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他上半身赤裸着,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露出浴巾下结实有力的大腿来。他的头发还在滴答滴答滴着水,水滴顺着赤裸的胸膛滑下,渐渐隐没在腰腹下的白色浴巾内。

“你觉得能困住我?”

祁御泽抬抬手,手里的黑色物体便出现在了白月的视野里,物体小巧而很沉,被祁御泽灵活掌控在手间。

他略一抬手,黑洞洞的枪。口便对准了白月的脑袋。

看着白月面无表情的看过来,祁御泽顿觉无趣,他拿着枪走了几步,直到走到了白月的身前,拿着枪抵在白月脑袋上比划了几下,笑容阴森狠厉:“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

“你开始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季白月。”祁御泽叹息了一声,冰凉的枪口抵在白月的太阳穴上:“真可惜,本来你还能活得久一点儿的。可是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不听话的东西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

白月听到祁御泽的话语,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