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衔看也不看对面的老人,周身威压顿涨,压得白月周边的人纷纷不堪重负地跪倒在地。这才看着小白将白月带了过来,低头看了她一眼:“他似乎曾在你的体内,下了禁制?”
白月略一点头,千年灵木上的印记是离衔在两人心魔幻境里感应到,并顺手抹除的,上面属于老者的气息他自然能够察觉得到。
“既如此,我也送你个小东西。”离衔转头看着老人,微微一笑,手中一块白色的物体毫不停顿地朝着老人胸口没入。
老者顿时又咳嗽起来,捂着胸口有些失色道:“这、这是什么?”
他想要聚起灵力,然而此时周身如同破了个口子,灵力丝毫聚集不起来。灵力就如同修士的性命,哪怕以他如今的岁数经历过良多,心境也足够冷硬,此时也不由得无比慌张了起来。老者又尝试了好几次,每每途径胸口,体内的灵力便如同被什么东西完全吸走!聚不起一丝一毫!
老者跌坐在地,须发凌乱地一再尝试。最后终于忍不住向着离衔求饶,声音颤巍巍道:“尊上,我是在千年灵木上留了印记,可我却从未有伤害薛小友的念头。还望尊上手下留情,绕过老朽一次。”
就算是门派的太上长老又如何,没了灵力修为他什么也不是!
“走吧。”看着这个老者不顾脸面,苦苦哀求的模样,白月摇了摇头。既然知道灵力修为对修士的重要性,老者曾经却毫不犹豫地毁了原主的修为。到底是实力为尊,没有实力连掌控生死的权利都没有。老者高高在上惯了,现今跌落云端。曾经的一切都不再,往后也能尝一尝原主的痛苦。
上官柔惹来的麻烦,不仅牵连了她的师傅,让她的师傅千年修为毁于一旦。还牵连了胥仙宗诸位长老,使得诸位长老或轻或重均有受伤。胥仙宗能在各修仙门派中占一席之地,无非是因为有个合体期的太上长老,此时太上长老修为被毁,连带着胥仙宗的地位也下降许多。
这一切,都被算在了上官柔的头上。虽得了离衔的吩咐不得要她的性命,但她如今恐怕比死好不了多少。只能拖着残败的身躯,承受着胥仙宗众人、乃至她师傅的怒气怨恨,看着白月的修为一升再升。
最后,死在了白月刻意引来的雷劫中。
“不该的……”上官柔死死盯着那道渡劫的身影,脑中混乱一片。走马观花地出现了另一个与她现在完全不同的人生片段。在那些片段里,她呼风唤雨、收了薛白月身边的神兽,与尹洛寒在众人的祝福下结为双休道侣,一辈子活在别人的艳羡仰望中。
那才是她真正该有的人生!
“我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上官柔眸光无神地喃喃道,而后又似在虚空中看到了什么似的,得意地笑了起来。
在雷劫贯穿全身的那一刻,上官柔痛楚中骤然睁大了眼睛,带着‘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念头’,不甘心地死在了雷劫中。
第133章 包子女翻身记01
姓名:白月
性别:女
年龄:20
外貌:80
智力:60
体力:65
魅力:70
幸运:75
武力:50
精神力:54
技能:《归一诀》、医术、毒。术、五行八卦之术(初级)、《万象·道德经》、龙之守护、深海之心。
完成任务数*15
可分配点数:6
奖励:替身玩偶(永久绑定)
这次因为世界比较特殊的缘故,白月在这个世界里待的时间有些久了。直到回了空间,她还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直到面板闪了闪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稚嫩的声音道:“主人,你回来了。”
听得这道声音,白月不期然又想到了小白。在修仙的世界中,小白和离衔后来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原主资质不错,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任务完成了的原因,到了后来白月的修为虽高、但再往上却无法突破了,又何谈飞升?
察觉到这一点的同时,她便自然地停止了修炼,对于探索各种秘境起了兴趣。离衔似乎也知道了什么,虽面上不提、但是在和她一起探索秘境时。总是会十分重视能提升她修为的传说中的天材地宝之类,去的地方十分凶险。所幸修为极高,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只是被白月阻拦了下来,而后离衔也不再强求。修仙之人比之凡人寿命要长了许多,这些多出来的日子。对于曾经一度觉得自己只能活百年的离衔来说,都已经算是赏赐了。
休仙界漫无边际,两人一兽探索了很久都没走到尽头。到了后来白月大限将至时,离衔又带着她回了宫殿下面的地底熔岩,两人初次见面的地方。
……
“主人。”系统又唤了一声,白月回过头来顺势看向面板。这一看,顿时就怔住了:“怎么会?”
她的各项数值,虽说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大致印象是有的。每次完成任务虽然各项数值都有所增加,也没有如同眼前一眼,这样大幅地增长!
外貌、体力、精神力均有增长,甚至幸运值都增长了五点。她的幸运值从开始到了现在,可从未涨过。
系统似乎明白她在疑惑什么,替她解释道:“薛白月的气运本就不错,却一直被上官柔压制着,两人处于此消彼长的状态。主人打破了这个局面,抛开上官柔不说,薛白月的气运自然会加在主人头上。”
气运分为好多种,幸运值自然也算在里面。
白月抿着唇微微点头,战战兢兢做了这么久的任务,每次只能得两三点的可分配点数。此时甫一加了这么多点,反而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点数加在精神力上。”经过修仙世界,白月再也不会看轻精神力的作用。眼见着精神力那一栏终于到了六十,她才重现开始新的任务。
……
白月有意识的那一刻,便感觉自己周身剧痛、眼皮酸胀难忍。耳边夹杂着婴孩的嚎哭声与妇女带着口音的责骂声,吵得她头都要炸了:“睡睡睡!你这背时的婆娘一天只晓得睡懒觉,没看到外面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赶紧来给男人做早饭,不然等老娘拔了你的懒筋!”
伴随着这妇人的喝骂声,白月半醒未醒。身子却是下意识地一抖,起身就惯性地往厨房的位置走去。她刚站起身来,身边的妇人便重重给了她一巴掌。“啪”地一声,打在背部的巴掌十分用力,白月骨头一痛、倏尔就疼的回过神来。
“看什么看?!”她面前站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妇人看起来身子壮实。一头黑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穿着带着大朵牡丹花的袄子,一双有些刻薄的吊梢眼瞪着白月:“还不死去做饭?你这婆娘心肠歹毒想要饿死我们?”
妇人说着,也不管白月是何反应,就朝旁边搁置的婴儿床走去。一把拎起嚎啕大哭的婴儿,嘴里骂骂咧咧道:“哭!哭!一天只晓得哭!和你娘一样,都是赔钱货!”她一手几乎是拎着婴儿,一手在婴儿背部拍着。
白月方才领教过她的力道,此时虽然身子疲软完全没有力气。看着被她拍的哭得声音都哑了的婴儿,心间一阵阵的酸涩发苦。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她走过去伸手就要将婴儿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