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三不行啊,求才若渴,正愁没地儿坑他呢。
韩敬已唇畔牵起一抹幽凉的笑意,目光掠过掌心,阿玉,你飞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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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郡王都这样吗?”九安问。
“不,只有变态才这样。”
圣上可真喜欢他,恐怕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威风又嚣张的质子,五年后还放他回阜南道,简直无恶不作,只手遮天。
大家都被他骗了,因为他长得好看,能言善辩。
只有她知道,他有多坏!
热情的女孩忽然像泄了气的风帆,肩膀微微垂下。看来刚才那个郡王是坏人。九安不知该如何安慰刘玉洁,便拾起地上的鸡,“这鸡不错,烤着吃味道又鲜又嫩,尾巴上的毛还能做毽子,你会踢毽子吗?”
不会。刘玉洁摇了摇头,“绿染喜欢。”
“那给绿染做一个吧。”
她点点头,温柔视他。
“你吃过锦鸡的肉吗?”他问。
她又摇了摇头。
九安望着她,想起庙会上卖的木头娃娃,她应该是个木头美人。“我烤给你吃。”
那我买凫茈糕给你吃。两人相视一笑。
沈肃做梦也没想到那只鸡最后被刘玉洁和九安吃了,恐怕韩敬已也没想到。此事先告一段落。
没过多久,韩敬已的举动便收到成效。
他在明春街对刘玉洁的无礼迅速传进刘涉川耳中,再聪明冷静的人被触及逆鳞都要火冒三丈。刘涉川对韩敬已怀恨在心。
三皇子趁机上书参了韩敬已一本,这让刘涉川诧异不已,虽知三皇子目的不纯,但以这样的方式讨好他,不可谓不是另一番诚心。他心绪波动,但亦不会跨越雷池。
韩敬已被罚闭门思过。
另外几位皇子倒没啥特别动静,四皇子依然自负,五皇子倒是沉稳许多,并未因三皇子出了风头而着急。
没过几天,有御史上书参了三皇子和刘涉川一本,理由是朝臣与藩王交往过密。
刘涉川几乎要冤死,不就是平时打照面你多说两句,我回应一句。但前朝其实和后宫的长舌妇差不多,最怕捕风捉影的东西。
三皇子为他不惜得罪圣上最为喜爱的幼弟,不管在谁眼里,他都跟三皇子化成一条线了。刘涉川犹如醍醐灌顶,出了一身冷汗。
一向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元德帝又会怎么想呢?
元德帝的这个帝位来路不正……这是朝廷上下最为忌讳的秘密,身为他身边多年的得意人,刘涉川又岂会不知雷池在哪里,为了避嫌,他称病在家卧床休息,闭门谢客。
刘玉洁和刘玉冉轮流去上房侍疾,都被刘涉川以怕吵劝了回去,独留小姚氏一人在旁。
国子监就是一个小朝堂,一有什么动静通常最先探出风向。刘瑾砚一下学就被刘玉洁拖进相对僻静的绿藤榭。
阿爹病没病她还不知道吗,能让阿爹称病在家的原因肯定是朝堂上的事,刘玉洁只能问刘瑾砚。
刘瑾砚将所知道的复述一遍。
起因是韩敬已对她无礼,然后三皇子参了韩敬已一本,现在有人开始怀疑三皇子与阿爹的关系。
那天大庭广众之下,他一点也不避讳的朝她扔了一只鸡,引来对面茶楼不少人探头探脑,那些人里保不准就有御史言官的族亲。
她太了解韩敬已了,一举一动都充满目的性,这一世他还要害阿爹!
前世阿爹在她十七岁,嫁给沈肃一年半后被贬,距今还有四年,除非韩敬已疯了,才专注四年的时间坑阿爹。
从道理上说不通。
所以他只想谋害三皇子,阿爹只是不小心被连累,这一点就解释的通了。
然而这一世因她去如闻寺进香导致韩敬已提前五年遇到她,想到这一层,刘玉洁额头两旁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知为什么……他又莫名其妙看上她了,欺负她的眼神跟上一世一模一样,如此,手段必然也不逊色上一世,为了得到她,在构陷三皇子时会不会特意的黑阿爹一把?
倘他有意出手,阿爹很可能等不到四年后了,届时她就是罪臣之女,等待她的即将是什么……刘玉洁越想越心惊,一时之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僵住。
只要能换来金钱权势,族人才不会管她死活,那时她连王妃都不是,即便被韩敬已摆弄而死估计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不,她不要做他的玩/物!
刘瑾砚见洁娘望着自己半天没什么表情,心下大为不解,目露担忧,在她脸前使劲晃了晃手指,“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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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在宫里两天,高禄公主借口探望姑母便移驾平泰公主府。她自小与韩敬已亲近,或者可以解释为她自小缠着韩敬已,几天不见便想的慌。
“十七叔,赏花会的花露你还满意吗?本来只邀二十个丫头,你嫌人少,我又多邀了十个,足足二十五种花露,连母妃都说今年格外出色。”
“嗯,好。”
“十七叔,我种的牡丹开花了,你要不要啊,我让人搬几盆给你。”
“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