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锅开了,两人开始涮自己喜欢吃的。吃了十几分钟,韩茵茵才慢了筷子,“说吧,什么事儿难为死你了?”
白清曼慢慢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你说,贺宗林对我是不是挺好的?”
“这还要问吗?!”韩茵茵说她要是碰到这样的,死也要把人抓住了!
白清曼眼睛一亮,“怎么抓?”
韩茵茵立刻明白她到底想问什么了,“这种事,不能急,你一急,就漏了痕迹,得让男人自己开口娶你。”
白清曼脸一红,又丧气道,“他要是没开口呢?”
“等。他要是想娶你,自然会开口的。”韩茵茵被烫得直吸气,白清曼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汁。
韩茵茵说道,“反正我认识几个人,想逼婚来着,没成功,反而被厌弃了。我呢,目前还没经验,要不你等我成功了再说?”
白清曼戳着碗里的丸子,戳得和蘸料一个色儿了。韩茵茵看在她请客的份儿上,说了句心里话,“人家和我们到底是两样人,你也别太死心眼。”
“什么意思啊?”
白清曼傻乎乎的,韩茵茵一咬牙,说,“他愿意给你花钱你就拿着,不愿意了你就找别的!别傻兮兮地只盯着他一个!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只有到手的钱才是真的!”
韩茵茵她们都是这样的,永远同时联系着好几位男人。白清曼一向对这种行为敬而远之,眼下也不可能突然转性,还是沉默着摇摇头。
嗐!她就知道!韩茵茵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埋头吃肉了。
这事儿不重不轻地悬在白清曼心上,有事做时压根儿想不起来,没事做的时候能想得半宿睡不着觉。就这样从夏天一直到秋天。
袁丰那边给白清曼介绍了几个资源,还是拍广告。有时也拍平面的。经过专业人士的指导,白清曼现在的水平提高了很多。
这着重体现在了她的身价上。
那天韩茵茵说的话里,她就认可了一句——只有到手的钱才是真的。但她不是想从贺宗林那儿抠钱,虽然贺宗林的确有给她零花钱,但她想自己挣。
所以袁丰给她介绍资源时她也很积极,并且十分感谢袁丰。
这天,她请袁丰吃饭,意为感谢他的照顾。地点是袁丰挑的,说这家清净,也不会让她破费。
白清曼说没关系的,花多少都是应该的。
袁丰笑道,“那我才过意不去。”
点了菜,服务员出包厢的时候,门外刚好过去一个人。袁丰便道,“是我认识的,我出去打个招呼。”
白清曼说好。
服务员进来上前菜,问她要不要酒,白清曼摇手说不喝。
服务员笑道,“是送的。您的消费达到了一定数额,本店送一瓶酒。您可以带回去的。”
“那好吧。”
袁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正打量着一个玻璃瓶装的起泡酒,粉红色的,包装很漂亮。
白清曼说这是送的,问他喝不喝。袁丰说他要开车,她可以喝,“这个度数低,喝着玩儿吧。”
袁丰喝了一口茶,说,“刚刚差点脱不开身。”
“怎么了?”
“高新的赵董事长,喝醉了,拉着我聊他家的家务事。”
白清曼喷笑,“他怎么把家里的事到处说啊?”
“哦。”袁丰眨了一下眼,“他的妻子是我的表姨母,他的儿子算是我表弟。”
嗯……白清曼了解了,“那就是你表弟怎么了?”
“嗯,他家里不同意他和他女朋友的事。”
“好恶俗的桥段。然后呢?”
“然后他父母就想让我劝劝他。”
粉红色的酒是桃子味儿的,里面还有细碎的果肉,“为什么你劝他,而不是劝他父母?”
“谁让他整天无所事事,烧的都是爹妈的钱。”
这酒像是桃子味儿的饮料,“富二代也挺惨的……”
“他们头顶还有天呢,能怎么办呢?”袁丰状似无意地感慨一句,给她夹了筷菜。
作者有话说:上一章的解答:
一开始,袁丰以名利(拍广告)诱她被拒绝,这次袁丰以美色(季鸣)诱她,(季鸣)被拒绝。可以得出白清曼对男友非常忠贞的结论。车上,他问到定终身(结婚)的事,白清曼的话明显为男友开脱,这说明男方没有提过这件事,而女方已经考虑过了,甚至为男方准备了理由(太年轻)。袁丰就知道这是他俩关系里的不稳定因素了,顺便给她埋了根刺,白清曼自己就会怀疑贺宗林是不是真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