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突然就领悟了,嗫嚅道:“是,有……有一段了。”
“呵呵呵。你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谌儿还是后来知道的,知道多久了?”
“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不过……也……也有一段了。”
杨芬那和顾意一样白嫩修长的手就拧了拧她的脸颊,道:“你知不知道,知情不报或者谎报军情是最糟糕的,嗯哼?这么大的事儿,传的满网络都是了,我们才知道,你说这像话吗?我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你吞吞吐吐什么。知不知道你爸爸这几天去上班都有人问东问西。”
顾意心底的愧疚一下就涌了上来,趴在杨芬怀里:“妈妈,对不起……前一段其实发生了很多事,我有点顾不过来,后来是想着反正都回来了,这么复杂的事情当面解释比较好……”
她眼底蒙起了淡淡一层水汽,说:“我一直都给你们添麻烦,对不起。但是有些事,其实不能完全怪谌儿……”
“去去去。”前半句杨芬还挺受用,听到后半句时,又狠狠掐了她一下,“少花痴。”
看到顾意被掐以后还一脸傻笑的模样,杨芬就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道:“算了嫁了吧嫁了吧。也不知道当年隔壁的这个小子,到底看上你哪点,呆得跟什么似的。你爸爸呢,也就是一时生气,这十年,我们家里是怎么过来的,你心里最清楚。其实,那个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各方面心里有数,就是他那个家庭啊,太复杂,而且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变,你爸爸顾虑得有道理。你又是个喜欢起人家来就不要命的,妈妈真的是担心你再有一次那样的经历。而且十年啊,你总得让你爸爸多生气几天,虽然这件事我们也有错……”
顾意不是真的呆子,这些事情她也是反反复复考虑过,她心里头又是愧疚又是感慨,道:“妈妈。不要担心,他很好,我们这回不会再分开了……”
杨芬笑了笑,伸手把她整理下了头发,顾意确实是长成大姑娘了呢。
那天晚上,顾哲还在生气,杨芬和顾意睡在一张床上,絮絮叨叨地问了她许多问题,比如陈谌这十年是什么样的,比如他父母是什么态度,比如他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顾意一点一点细细地说,听得杨芬也很是唏嘘感慨,其实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过有人能把十六七岁时的朦胧眷恋延续到现在。
两个人都越聊越精神,天将大亮时,杨芬女士用手捅了捅顾意:“你们俩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顾意一个激灵,她向来不会撒谎,打了个呵欠,道:“麻麻,我困了,睡着了……”
“顾意!你真是皮痒了是不是。”原本满肚子柔肠的杨女士想到了当初那个电话,顿时激动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狠狠地揍了顾意屁股几下。
顾意呜呜呜地揉了揉屁股,说:“没有痒……”
杨女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一段你俩住一起是吧。我是看在那小子听说病倒了的份上,放任着你,没想到……你还趁人家生病扑倒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麻麻怎么能把她想成这种人呢,顾意捏紧小拳头,怒道:“怎么可能会是我主动的,明明……”
而后她就看到了寒夜里杨女士那一双美目比星星还要璀璨,顿时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连忙闭起眼睛,道:“麻麻,我是在说梦话……”
杨女士冷笑了一声,翻身进了自己的被窝,把顾意晾在外头。
这天凌晨,沈言止正在酒店里处理一些琐事,而后就收到了顾意的一条语气哀怨的短信:“你完了……我表现得一点也不好。”
他唇角一抽,淡定地回复了三个字:“习惯了。”
——
第二天,沈言止终于在微博上对祁又寒的挑衅做出了正式的回应,但却云淡风轻地不太把这件事当回事,还隐隐地有些像广告,“不解释,对祁先生保留追诉权利。我们的一切故事都在即将开拍的《想你》里。想你,十年,在每一个日日夜夜,不容他人。”
他刚发完这条,n久不更新微博的前天后李环,学祁又寒,如法炮制一般发了一篇长微博《我以为我才是那些年你爱过的那个女人》,文笔无比细腻地回顾了在比赛前后和祁又寒的情史,时间线和祁又寒说的初恋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