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梁总,人犯带到了。”
“你就是冷英,现任宁乡军骑兵军防守一职,孙将军的亲卫。”梁满仓放下手中的卷宗,点了点头:“坐吧!”
两个卫士同时伸出手来往冷英肩膀上一按,饶得他武艺出众,也身不由己地被按在身后的那张凳子上。
这二人的手劲还真是不小,有一手不错的外门手段,真若被他拿住,瞬间就能让你动弹不得。
这张凳子也是奇怪,就是一个一人怀抱的木墩子。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瞬间从冷英腰上解下他的鸳鸯刀,扔到一边,解除了冷英的武装。
梁满仓缓缓道:“冷英,你知道我们今日找你来做什么?”
冷英点了点头,镇定地回答:“知道。”
“知道就好,那么,我开始吧。”梁满仓突然笑了笑,脸上的伤痕抽动起来:“这次孙将军和马总督为我军有功将士向朝廷请功,相关有功人员的告身都送去南京兵部报备。如防守、操守级军官,都是军中的骨干,正经的朝廷武官,都要严格审核。可一审,却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兵部将你的告身退了回来,说按照你的姓名和籍贯一查,却发现你已经在南京锦衣卫千户所做了小旗。锦衣卫乃是皇帝亲军,任何一个军官的调动,都要报北京锦衣卫都指挥衙门北镇抚司和经历司,要等他们同意了,才能放行。我们扬州镇若是任命你为防守,那不是跟天子抢人才吗?嘿嘿,冷英,说起来你还真是一个人才啊,我挺喜欢你的。现在,我想问你,南京锦衣卫衙门的那个冷英究竟是不是你?”
说到这里,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上嘴唇上的胡须
冷英这才明白自己是因为此事而暴露了,实际上,当自己的告身送去南京时,他已经有这个担心了。只可惜自己身在军中,一直在打仗,也无暇去考虑此事。而且,自从荆大哥阵亡之后,他的心好象也死了,有种过一天算的天的味道,也懒得去想这事。
当下,他也不否认,只点了点头:“是我。”
“哦,既然如此,我更好奇了。”梁满仓:“堂堂锦衣卫小旗在南京好日子过得爽利,却跑宁乡军来当细做,看来,咱们宁乡军一定有什么东西值得冷旗总你动心。说说吧!”
冷英也不隐瞒,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下将自己同荆然发现江南市面上有大量鹰洋流通,然后顺藤摸瓜,上了余祥的船。最后,为了侦察这个伪币案,又得了余祥的推荐,进宁乡军做了孙元亲卫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事说来话长,一番说来,竟花了了半个多时辰。其中,梁满仓让人给冷英上了一杯茶水润嗓子,还时不时打断他的话,问起了细节。
在询问这些细节的时候,就又进来一个小吏模样的人坐在一边,提起笔在纸上飞快地做着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