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少爷有何贵干,不妨坐起来说话。”
别蜂起故意使坏:“有种你推我起来啊!”
他看江笠病蔫蔫的,三不五时咳嗽几声,哪有什么力气推他?说到最后还得求他!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想欺负一下这个小书生。
正想着,窗外忽然一阵夜风刮过,案头几座烛台应声熄灭。
屋里当即陷入一片黑暗。
耳边只听得窗外寒风呼呼摇晃窗棂,虫声稀疏。
别蜂起就感觉身下人浑身猛地一僵,呼吸急促起来。
“你怎么了?”别蜂起奇怪地看向江笠。
这小子病怏怏的,别是犯病吧?
正作势要起身,冷不防被江笠一把拽住,翻身压在身下!
背脊硌响床板。
别蜂起脑中“嗡”的一声炸响。
这的圣人,倒是比大哥还心急呢!
如狼似虎啊!大哥可要小心了!
黑暗中,别蜂起听见自己响亮地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地问道:“小书生,你想干嘛?”
“别走。”
江笠紧紧抓住他的手,将脸埋在他胸口。
别蜂起张了张嘴,话未出口,脸先红透。
在过去的十年,别蜂起承受并战胜过常人难以想象的黑暗及死寂。但再暗再静的山涧深谷,也从未能如同此刻这般使他紧张。
西苑屋内一片暗沉无光,静得让他浑身的不自在。
暖煦煦的地龙烧得人心头惴惴,屋内热度节节攀升,便连窗外漏进的几缕月华也跟着莫名地暧昧起来。
“你,你想怎样?”别蜂起眼瞪着头顶床帐,恶狠狠地咬牙道,“我是看你年纪小才一直让着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啊!”
半晌等不到江笠回应,别蜂起察觉到一丝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