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枞吼完一嗓子,歇了会儿气,降了降语气接着说:“况且说到底,是他蓝擎宇自个儿要来的,可不是成风让他来的,老子凭什么要给他点特殊待遇···”
蔚枞正酸不溜地冲着副教官发火,咚咚咚的敲门声就打断了他。
“报告。”
蔚枞听到门外那熟悉硬朗的声音,把手里的资料一收,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放过了进去,关上抽屉抬起头,换了个面带微笑表情,再整了整衣领,慢吞吞的的说:“进来。”
蓝擎宇推开门进来,刚挪进半个身子,一手还拉着门把,就停住了,黝黑的瞳子在蔚枞的老脸上扫了一圈,淡漠的脸上透出丝丝嫌弃,“别笑了,太丑!”
蔚枞故作深沉的脸有点龟裂,他顺了顺气,淡然地开口,“嫌丑就别看。”
蓝擎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用脚把门儿带上,“算了,我见惯了。”
蔚枞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攥成拳头,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忍住,和这小畜生一般见识,那就是跌了自个儿的身份。
“坐下。”
蔚枞下巴点了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蓝擎宇是刚从野地上下来的,脸上身上全是泥沙,板寸儿的头发上还扎着草根儿,他毫无顾忌的走到蔚枞的办公桌前,军靴在地毯上留下一个个大泥印子,看了一眼光秃秃的木凳,他脚步一转,眼睛直盯着茶几边儿上的单人沙发就去了。
“你特么立马给老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