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这儿来说。”
“那儿不是一样啊,就这么大点儿地儿,我说话你还能听不见了!”
说着屁股一放,落在沙发上,舒服得吸了口气,他往后一躺靠在沙发背上,眯着眼睛看着蓝擎宇说:
“给老子从实招来,要是有半分虚假,棍棒伺候!”
这审案的架势,看得蓝擎宇心上像是爬过只蚂蚁一样,又痒又疼的,他直接站起来,坐到蔚成风边儿上,弯下腰抬起那条酸软的脚放到自个儿的腿上,一边低头认真的在小腿的穴位上揉捏着一边说:
“只要是你想听,我就说。”
可是蔚成风却没音儿了,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蓝擎宇的手,粗糙、宽大、手心手背都满是伤疤,他记得蓝擎宇这双手从小保养得连指甲盖都是油亮的,小时候大夏天都戴着白手套,可现在居然就跟戴了个人皮老茧手套一样,刚才大腿上隔了层布都能感觉到的那种硌人的触感,顿时回笼。
蓝擎宇还是低头揉着蔚成风的腿,表情专注,蔚成风不说话,他也不去问,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阵儿,蔚成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扭下身子握住蓝擎宇的手,带着怒气的吼着,
“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没怎么,就是粗了点儿而已。”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头顶的发旋,心里趟过一阵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