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搬到这么简陋的房子还真有点不适应。”梁友山坐在沙发上,边打开电视边说道。
关家和瞥了他一眼,据他所知,他的家也没有那么好,这才住多久,“我觉得环境和条件都可以,本来以我们的情况就不应该住在那里,现在搬出来了,心里也踏实一些了。”
梁友山脸色微沉,总觉得对方是在讽刺他一样,他忍不住说道:“既然有好的条件,有机会享受为什么不享受,难道就因为我们出身不高,所以要妄自菲薄吗?你这种想法不仅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我。”
“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另当别论,不属于自己的,那就是自视甚高了。”比口才,关家和还不会输给他。
梁友山很确定他这话是在说自己,可却无从争论,只能在心里暗恨。
王成不知道两人发生了矛盾,离开后他先去新店一趟,然后才去找褚亦峰。
褚亦峰早就吩咐章一恒去查新新界和东王集团的资料,资料很快就摆在他面前,王成来找他的时候正好赶上。
新新界的赵经理为什么会对孙健十分恭敬,甚至没理也要站在他那边,资料上便给了他们答案。
原因只有一个,孙健其实是新新界最大的老板。
赵经理虽然是新新界的负责人,但是他不知道孙健就是他上司的上司,因孙健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是酒吧的老板,所以只将自己信得过的人推到明面上去,赵经理会袒护孙健是因为上司曾经叮嘱过他,如果孙少来酒吧,他要求的任何事都要无条件的答应。
知道这个真相后,王成原本只想给新新界一个教训就好,现在却觉得这件事要重新考虑了。
“这个孙健占了新新界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被他推出去当挡箭牌的朋友拥有百分之五,还有百分之三十五呢?“褚亦峰将资料翻到第二页。
王成拿起资料一眼扫过去,占有百分之三十五的那个人来头还真不小,山海市某最高级领导的儿子,就山海市这个地方,算是个挺牛逼的官二代,有这人当靠山,新新界想开不起来都难。
“富二代和官二代联手,想搞垮新新界就不那么容易了吧?”
“那也未必。”褚亦峰说道。
王成挑眉,“怎么说?”
褚亦峰意有所指地说道:“我觉得孙健这个人看起来像是正派吗?”
“当然不像。”王成立刻否认。他曾跟老和尚学过一点相学,虽然不精通,但是也略通一二,从相学的角度看,孙健的面相虽然有大富大贵之相,但是从善恶的角度看,孙健的眉棱骨和眼睛都很明显且突出,这是一种争强霸道、难成大事的面相,这就意味着,孙健的富贵之相极有可能是短暂的。
“不像就容易办了。”王成想说,你看着也不像正派,但是却是永久的大富大贵之相。
孙健能在私底下开酒吧就表示他不是那种只会花家里钱的富二代,他很有可能还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第二份调查到的资料就说明了这个问题,年纪已经不算小的他早在三年前就开始接手东王集团的事务,直到半年前,孙董事长才将东王集团金部交给他。
拥有大权后,孙健大刀阔斧的进军房地产行业,虽然尝到了甜头,但是东王集困有六成的盈利仍然是来自酒店行业,可见酒店行业虽然被金顶酒店分去一些,但利润还是很可观。
去年,有传闻孙健准备对金顶酒店下手,头两三个月还没有动静,直到半个月前,报纸上突然出现一些有关金顶酒店的负面新闻,接着便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背后明显有人在暗箱操作,会针对金顶酒店,东王集团的嫌疑最大。
孙健此举显然早有预谋,这些年他除了四处搞女人,也结交了山海市不少官二代,那个来头不小的官二代就是他结交的人中身份最高的,不管针对金顶酒店的背后有没有他的身影,可以肯定他们之中肯定有人在帮别健。
因为那些负面新闻,金顶酒店受到不小的影响,那几天的营业额确实有了明显的下降。
而与此同时,东王集团名下的四星东王酒店有两家终于被评为五星级酒店,当天报道大肆宣传,而金顶酒店下降的营业额几乎都跑到东王酒店,金顶酒店的情况不容乐观。现在,金顶酒店的高层正在想办法度过这个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