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有些醉了。
她伏在吧台,右手支着头,调酒师恍然似见堕入俗世的艳鬼。
酒吧老板认识她,时间久了,这便成了她的固定位置。
“出不出?”
男人晃着酒杯,淡蓝色液体翻涌,冰块撞壁,清脆,很快淹没于疯狂的躁动。
陆烟盯着杯底薄层血一般红,继而敲敲杯壁示意续酒。嘴角沾的那滴红酒诱人,她吐舌舔舔。
男人以为她嫌价格低,斟酌片刻横了五根手指,“这个数。”
那五指上镶了三枚百万钻戒,陆烟这才看过来打量他,眼皮微倦,粗粗扫了下半身。动作没有夹杂任何情绪,却有难以言说的重量。
男人甚是受到羞辱,烈酒泼到她白色吊带,本就紧身衣,更加贴合,连沟都饱满勾勒,要命。
推杯换盏,陆烟抬了抬下巴,递给他溢满的红酒,轻佻说:“喝。”
意思是,喝完滚蛋。
男人脖子梗爆根根青筋,他长相算得上优越,想爬他床的女人比比皆是。他没玩过眼前货色,明明只裹了件破布,甚至连妆都没化。她会长,清冷肖月,叫人想日到她哭。
酒杯不轻不重磕到酒吧台上,陆烟从椅子落地,高脚椅滑出很远。她经常锻炼,小腿肌肉线条舒展,堪堪碰到他那处,就涨成伞状。
陆烟嘲弄似在轮廓边画圈。
男人楞在原地,肉眼可见颤动,近乎下一秒解开皮带,真枪实干。
平贴西装与华贵首饰,穿戴在野兽身上,实在是埋汰这么好的材质。
陆烟伸手拔掉发圈,黑发如瀑,像旧时港风老电影缓慢长镜头,落得惨白皮肤,簇拥起束束黑玫瑰。
算看明白了,依着她挑眉的一瞬,男人断定她要和他在这里,操个女人能费多大劲。
他摆弄皮带,陆烟余光晃到远处,再意味深长瞧了眼男人。
拉链已经拉开,热风呼呼吹,陆烟忽而走近,食指碰了碰小弟,她指尖冰凉,男人打了激灵,餍足地哼了一声。
不行了,男人拉扯她头发想让她爬下口,手心却塞了玻璃杯,愤而抬眸,陆烟亲昵挽着一寸头,没走几步她回头。
男人愣了一瞬,渐渐耳根到以下泛起潮红,他咬牙切齿,“给我等着。”
陆烟是真的喝醉了,跟着男人颠得头晕目眩。
这感觉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