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就跟沈远曾经评价言峻与徐承骁时说的:他宁可得罪骁爷也不愿意得罪太子,因为骁爷最多打得他半死,太子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然后来沈远不仅得罪了太子,还得罪的淋漓尽致。

说回眼下,徐承骁终于明白了缉毒女英雄只能给他带来肉体上的伤害,笑眯眯的司徒明却能只用一句话就把他陷入进退两难举步维艰的情

景。

这是一个有着丰富审讯罪犯经验的人民警察,随随便便两句话就丢出了一个比“老婆和妈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救谁”还难答的问题。

“您是个特别完美的丈夫和父亲。”徐承骁背上冒着冷汗,却一脸淡定与认真谦和,“您是我的榜样!”

司徒明听了他的话,一边擦桌子一边“哈哈”笑着说:“不要学我、不要学我,我是这个家里食物链的最底层哈哈哈……”

“这以后不是有我了么,您至少是倒数第二层了!”

“哈哈哈哈哈……”司徒明这回是真心实意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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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司徒家出来,司徒徐徐心情很好的对徐承骁说:“我妈表扬你了,说你刀法不错。”

没有司徒夫妇在,徐承骁拽得一塌糊涂:“用砍人练出来的刀法剁猪肉,能赖么?!”

司徒徐徐嫌他说得血腥,鄙视了他一下,又问他:“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约会!”徐承骁心情极好,“看电影好不好?晚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烤鱼。”

司徒徐徐拍手叫好。去电影院的路上经过常去的咖啡厅,她说想喝咖啡,徐承骁就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下车去买。

咖啡店在街对面,司徒徐徐趴在降了半扇的车窗上看他穿过马路,隔着咖啡店爬了两支绿萝的玻璃窗,看着他点咖啡,隔着马路离得太远了,听不到他的声音,只看到他英俊侧脸上正经的表情,嘴一张一张的与店员说话,掏钱包出来付款。

午后晴好的阳光暖融融的照耀在她脸上,她眯着眼睛幸福的想:那是她的男朋友啊!

司徒徐徐不是没谈过恋爱,但从来没有一个男孩子曾像徐承骁这样,时时刻刻、一举一动都让她觉得贴心、幸福。

徐承骁拿着一杯咖啡走出咖啡店,下意识的看了眼街对面自己的车,就见她趴在车窗上正看着自己笑,深棕色的长卷发、白皙明艳的脸庞,在阳光里光泽熠熠,红灯还有十九秒,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上了车徐承骁就问她刚才盯着自己笑什么?司徒徐徐捧着热咖啡幸福的喝了一口,转头忽然的对他说:“不去看电影了吧,天气这么好,我想和你晒晒太阳、聊聊天。”

徐承骁把脸凑过去:“亲我一下就答应你。”

司徒徐徐双手就把他脸掰正,在他唇上印了一下。徐承骁心痒已久,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一手将她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偏过头去深深的吻住她。

她身后只有真皮座椅,没有退路,被他困得牢牢的,任取任予,徐承骁吻得越来越深。

可惜他这车停得不是地方,一个交警走过来提醒他尽快开走否则要开罚单了,等看清里面的

男女光天化日之下正在忘我拥吻,交警同志不满的大力敲车窗,司徒徐徐被吓了一跳,用力推开徐承骁,“嘤”一声捂住红透了的脸。

徐承骁连忙向那交警抬抬手示意抱歉,立刻将车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车内拥吻什么的,交警小哥敲窗户什么的……小白你看,这么久了我还记得你哟~

想看沈远是怎么淋漓尽致得罪了太子的戳这里——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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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两人都厮混在司徒徐徐的小公寓里。阳光好的像一场童话,徐承骁抱着司徒徐徐坐在窗边的沙发里,暖融融的阳光披了两人满身,她给他修指甲。

以前司徒徐徐也喜欢这样晴朗的下午,一个人,一杯咖啡和一屋子的安静,便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是满的,惬意舒心。

现在这样坐在徐承骁怀里,把他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个个随意掰扯着玩,拿小剪刀和锉刀修磨他掌心厚厚的枪茧,以前独自一人的安宁比较起来就像深秋的静好天气,此刻却像坐在春风里,心不仅是平静的,而且沉醉。

徐承骁很少有这样什么事也不干静静晒太阳的时候,她在他手上摸摸索索的,他犯困,歪在沙发里眯了一会儿,醒来她还拉着自己手。

徐承骁睡不着了,把她抱过来箍在怀里玩儿,司徒徐徐被暖融融的太阳晒软了骨头,懒洋洋的挠他抗议,徐承骁像逗猫一样的玩她,居然玩的趣味盎然的。

“毛毛~”他揉着她头发,低声亲昵的逗。司徒徐徐很凶的给了他一下,他捏了她手放在唇边啄了一记。

司徒徐徐趴在他怀里给他讲自己名字的来历,徐承骁听得大笑,愉悦极了,把言峻父亲当初给他取名的典故也讲给她听,司徒徐徐听说这个“骁”承得是一面就差点打消她念头的老太太,伏在他怀里偷偷吐了吐舌头。

“……那时候老首长他们还没去北京,我们四家人都在这里,我和言峻、孟青城、沈远,四个男孩子玩在一起,没少惹事,各家父母工作都非常忙,一闯祸了就是我奶奶就揍我们,四个逮着谁都打,经常满院子鸡飞狗跳的。”

“言峻她也打?”

“打!上初中那会儿青城和沈远为了个校花和别校的一帮人结了梁子,言峻给他俩出馊主意,把人整得半死,对方家长找到学校来,学校不敢处理,我奶奶就叫人把我们四个倒吊在树上,拇指粗细的树枝抽断了好几根,言峻家老首长赶过来,她当着他面抽言峻,老首长都没敢吱一声,站了会儿就走了。”

司徒徐徐默了默,问:“孟青城和沈远为女孩子争风吃醋、言峻出馊主意,你干什么了也被吊树上?”

徐承骁摸了摸鼻子,“言峻教他俩跑我面前,装作一瘸一拐的样子,我以为他俩被人揍了,就去把那群人都给打了。”

司徒徐徐完全能想象得出来那个场景:少年太子温文又从容的教唆,比现在更幼稚的沈嘤嘤和孟骚骚一人抱住骁爷一条腿,泪流满面,惹得骁爷冲冠一怒、拔剑相向……她笑得不行,又问他:“除了他们三个,还有要好的发小吗?”

“一起长大的就他们几个了。你呢?除了辛辰还有哪几个好朋友?”徐承骁微笑着问她。此刻真心觉得她的建议好,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处晒太阳,聊聊彼此的童年过往,贴心又舒服。

“我的发小叫韩婷婷,也是我们大院里的,就住我爸妈家隔壁,她嫁人前在我们幼儿园当幼师。”司徒徐徐趴在他身上微笑,“她嫁得那个人言峻认识,你认识吗——c市的秦六少?”

“秦宋?”徐承骁挑了挑眉毛,“……你朋友的眼光真特别!”

司徒徐徐滚在他怀里大笑。她一头浓密的长头发,散了徐承骁一膝,他握了一束绕在手指上玩,心中说不出的柔软。

蜿蜒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他低着头,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阳光又太好,司徒徐徐的心被照得一点阴影都没有,话自然而然脱口而出:“还有一个人……我小时候他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了……我一直以为不会再有他那样的人,直到你出现了。”

是她描绘白马王子的原型,是少女时代的梦,是……“some one like you。”她伸手抚在他脸颊上,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