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条结实点的上吊绳,再找一处结实点的房(1 / 2)

过往(NP) 粟米条 2285 字 25天前

亦芷浑浑噩噩了好一会儿,她在心里盘算着,把颜初遇没死这事告诉段瑾泽。她可以再给段瑾泽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段瑾泽不选她,她可以潇洒的离开。

提心吊胆的滋味并不好受。亦芷要离开的时候,陆铭肖不放心她这个状态。要送她,又被她拒绝了。

一来一回也没犟的过她,最后亦芷装着一肚子的心事离开了陆铭肖的别墅。

回到了和段瑾泽的别墅,看了看手机时间还早。亦芷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脑子乱的像浆糊一样,直勾勾的坐在沙发上。

她一直有一种潜意识,段瑾泽现在能摒弃很多东西,和她相爱。那大概是沾了颜初遇“死亡”的光。既然她没死,段瑾泽迟早都会知道的。

亦芷也不知道,颜初遇还会不会回北城,或者说什么时候回北城。

她更加不知道,如果颜初遇是个大活人,活生生站在段瑾泽面前,段瑾泽又会怎么样。脑袋越想越疼,但这些事,又早晚都要理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亦芷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别墅内漆黑一片。她在沙发上坐了这么久,也没开灯。

手机没电了,她拿着手机回到卧室,给手机充上一些电后,才能开机。

开机后亦芷先是看了看时间,又翻了翻微信和来电记录。没有段瑾泽的消息,他这会儿应该是吃完饭了,亦芷有些微的紧张,等段瑾泽回来后,她就把话挑明了讲。

别墅外响起了一阵汽车停稳的声音,亦芷刚打算出去看看。手机就来了通电话,她看了眼来电人,好像是段瑾泽的专车司机打来的。

她接通后,司机跟她说了一下大致情况,段瑾泽喝醉了在耍酒疯,他一个人招架不住,已经把人送回来了,让她出去接一下。

本来也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这少爷脑抽了似的非要喝酒,还喝了不少。段家人看他喝多了要留他在家住一晚,但他死活不待。一直嚷嚷着要回来陪老婆。

段爸气的扔下筷子就回房了,段母打电话给专车司机,让他把人送回来。好好的一顿年夜饭就这样泡汤了。

司机原本跟家里人吃着饭呢,也是一个电话就不得不“抛弃妻子”,给这撒着酒疯的少爷接回来。

亦芷挂了电话后,就急急忙忙的打开了别墅的灯。刚刚还漆黑一片的别墅,顿时灯火通明。她随便搭了件外套,就打开了别墅的门。

司机站在门口,肩膀上扛着段瑾泽的一条手臂。亦芷搀起段瑾泽的另一条手臂,和司机一起把段瑾泽扶到了别墅里。

“别动我,快点把我送回去,我要回去陪老婆…”段瑾泽嘟嘟囔囔的说着醉话,推开了亦芷和司机,自己倒在了沙发上。

司机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也不多留。他和亦芷礼貌的道了别,就离开了别墅。亦芷头疼的看着沙发上的“醉鬼”,要和他谈的事估计也得明天了。

说好的回来陪自己,还喝酒喝成这个样子。百分之八十是存心的,等他醒酒了一定要讨个说法。亦芷气嘟嘟的帮他脱下外套,一边抱怨“一身酒气,难闻死了。”

想想今天下午在陆铭肖那受得气,真是又憋屈又窝火。她趁机偷偷打了段瑾泽几小拳,反正他现在也不知道疼。

气出了之后,亦芷还是要把段瑾泽扛到卧室内,不能让他在沙发睡一晚上。试了好几个姿势,都没能成功的把段瑾泽挪动。

“初遇…”段瑾泽阖着眼,似是梦到了什么画面。亦芷身子一僵,靠在段瑾泽身边,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自嘲的笑了笑,明知道段瑾泽现在没有什么意识,她还是淡淡的自言自语道“她人就算真的死了,也会一直活在你的心里,对吗?”

段瑾泽又梦到了他和颜初遇大吵一架,他发现了颜初遇背叛他的那一天。情景再现,屋内的小摆件都被他砸的稀巴烂,几乎没什么落脚的地方。他记不清他骂了多少难听的话。

他甚至想要掐死她,可最后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弄疼她,就只能拿东西发泄撒气。

颜初遇在哭,一直在哭。但她没有为了这些,有任何的辩解,他的心都碎了。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那座让他心碎的房子,再回来的时候,颜初遇就离开他了。

彻底的离开他了,一切痕迹都抹除的很干净,好像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一样。现实和回忆重迭,他梦着梦着就哭了,轻轻的抽泣起来。

他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想要抓住些什么。他抓住了亦芷的胳膊,越抓越紧“初遇…别走,别丢下我…”

都说酒后吐真言,亦芷这次真的信了。一场对段瑾泽来说,无关痛痒的感情游戏,筹码竟要了她仅剩的全部的爱。

很遗憾,一局定胜负,她赌输了。她有些庆幸,还好段瑾泽喝了酒,喝醉了。如果他不醉,她又怎么能听到他的真心话。

他会抱着她温柔的承诺会娶她,会跟她规划未来,会告诉她,过去都不重要了。这是他清醒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诺言。

可在段瑾泽内心深处隐藏的情感,却一直都在骗她。亦芷用力的挣脱了段瑾泽的手,她拿着杯子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杯里的水,冰凉刺骨。一滴不漏,全部倒在了段瑾泽的脸上。她希望段瑾泽现在清醒过来,好好看看她是谁。

一杯冷水灌溉,让段瑾泽瞬间醒了过来。但意识还被酒精占据,他迷迷糊糊的看着身前的亦芷,还以为是颜初遇回来了。

“初遇,是你吗…你回来了?”段瑾泽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不,你不会回来的,你怪我,怪我骂你,怪我和你吵架。”

亦芷咬着牙根,心如刀割般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让她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此时此刻,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