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嗜爱 弱水千流 2530 字 2天前

有事业,经济独立,由内而外的自信。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迟疑道,“他时常送我东西,还不能不收。”

嗯,还有卡上的那笔钱。不过考虑到她妈的承受能力,安安决定闭口不提。

“一个男人舍得为你花钱是好事,不过你得还礼,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知道么?”田妈说得很诚恳,她家丫头从小到大一个朋友都没谈过,要教的东西还多得很。忖度了瞬,复又十分郑重道:“还有,交往期间得注意把握分寸,听说美国人比较开放,你得注意一点,以后分手了才不吃亏,咱们家很保守的。”

“……”明明是来征求意见的,怎么就开始传授处对象心得了?

安安糊里糊涂地将还礼这一项记了下来,随之就别后头那番话结结实实地震住了。美国人的确很开放,如果被她妈知道,自己和封霄的革命感情已经升华到了最高点,估计会提把刀直接砍死她……

田安安脸色瞬间僵硬。

田妈注意到了,顿时警觉起来,半眯了眸子沉声道:“安安,你和那位封先生,没怎么样吧?”

“没、没有啊……”她干笑,举起杯子就往嘴里灌了口她妈泡的枸杞茶,“什么都没有,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我……”

田妈话音未落,家里的座机就就响了起来,她一怔,连忙起身去接电话。安安见状大松一口气,暗道这通电话打得真是时候,不然以她妈对她的了解程度,估计再拷问个几句就全部得和盘托出。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头田安安犹自情形,这边田妈已经走到了座机旁。垂眼一瞧,来电显示是一串很陌生的号码,她狐疑地蹙眉,伸手接起电话,试探道:“喂?”

听筒里传出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语调恭谦,彬彬有礼,淡淡道:“伯母您好,我是封霄,是安安的男朋友,她应该跟您提起过。”

“……”田妈的面部表情刹那间凝固。她有些回不过神,举着电话看了眼正窝在沙发上啃鸡爪的闺女,艰难地哦了一声,尽量使语调平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么?封先生。”

听见那个称谓,田安安叼着鸡爪瞬间石化。

卧槽卧槽卧槽,神不知鬼不觉的,泰迪精居然都把她家的座机号查出来了?还特么的在跟她妈妈讲电话?omg,天还没黑完呢演什么恐怖片!

她吓了一大跳,慌乱了片刻后连忙包着鸡爪冲过去抢电话,却被田妈一道凌厉的眼神制止。

隔着不远的距离,电话另一头的声音仍然十分清晰,语调淡漠却柔和道,“安安的手机关机,只能打到家里来,抱歉伯母,打扰了。”

田安安嘴角猛烈抽搐。

这么清风朗月又温文尔雅的语气,尼玛真的和她认识的是一个人?一个人?

很显然,田妈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年轻男子印象不差,她笑了笑,语气比之前柔和了许多,“没有打扰没有打扰,封先生太客气了。我们丫头平时糊里糊涂的,手机可能没电了。”然后笑了下,“我把电话给她,你们聊吧。”

说完,田妈把电话递给了已经目瞪狗呆的女儿。

田安安神游天外。

她妈一个眼刀扫过来,她嗖的一下回魂儿。清了清嗓子活动活动筋骨,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接过了这通仿佛跨越了一个厚厚次元壁的电话。

“……喂?”话音出口,安安的声音有些跑调。

田妈暗搓搓地凑上去,竖起两只耳朵听得极其认真专注。

“你的耳环找到了,”他的嗓音低沉而清冷,静静传出,“在卧室的床下,菲利亚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的,我先帮你保管。”

“……”

一阵风吹过,田安安已经震惊得话都不会说了。

她的第一个念头:耳环……什么鬼?她什么时候让他帮着找过耳环?这只泰迪精又在发什么疯?

她的第二个念头:完了。

一寸一寸地转头九十度,田妈原本阳光灿烂的脸色,已经快速晴转多云,多云转雨,雨转大海上的暴风雨。

吓得打摆子,这句话用以形容此刻的田安安,丝毫都不夸张。

这时掀起狂风骤雨的男人仍旧十分平静,他沉声道,“还有别的事么?”

想砍死你咬死你掐死你,算事么?可以么?

“没有。”她有气无力地回答。

“再见。”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淡淡传出,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徒留安安举着传来盲音的电话cos狼牙山壮士。

大眼瞪小眼,半晌无言。田安安战战兢兢地看着她妈,屏息凝神,仿佛犯了重罪在等待法官宣判结局。显然,她妈就是那个拉着脸子无比可怖的法官。

过了不知多久,田妈妈终于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找个日子,把人给我带回来见面,再选个日子去民政局扯证!”

“……”

被她妈下了死命令,田安安根本无力抗争。而直到她看见根本没有关机的小手机时,她才彻底顿悟,自己再一次陷入了一场精心设计的圈套。让迪妃送她回家,对她进行思想灵魂上的循循善诱,让她主动跟她妈坦白从宽。

而最后的那通电话,就是真正的致命一击。

天底下但凡长得好看的妖孽,全都是祸水。狐狸精如是,泰迪精,更是如是中的如是。

她琢磨着吧,自己这辈子走过的最长的路,大概,就是封霄设下的套路。

卧!槽!太尼玛阴险了!

顶着成千上万牛的压力,安安在当天晚上和家中的三位长辈进行了一次很长时间的灵魂对话。田妈妈威逼利诱,硬是逼着她将和封霄的所有事全都讲了一遍。

当然,安安还是有理智的。该讲的讲,不该讲的,她一个字都没提。沟通完灵魂已经到了深夜,她给自己和咖啡洗了澡,接着就进卧室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