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些,老人又对着我问道:“方先生,你的选择呢?难道,这历横还应该活在这世上吗?这样的恶人?”我知道多说无益,攥着那柄弯刀,就直接朝班长历横走了过去。
其实,在很久以前,对于杀掉班长历横为父亲和兄弟们报仇这件事情,我已经没有心理障碍了,何况已经到了现在。
虽然在心理上,我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接过这柄弯刀在手,我还是觉得压力倍增,因为杀死一个人或许不难,而且,是像历横这种罪恶滔天,万死不足以消其罪的人。难的是,要以活剥皮这种手段杀死一个巫师,实在是过于残忍了。我踌躇着始终没有迈动脚步,老人等了一会儿,不耐烦的说道:“方先生,虫王看得起你,才让你做这件事,你应该觉得很骄傲,立刻把这事儿给做了,否则,你保着一个狼心狗肺的混蛋,却要丢了自己的行命,值得吗?面对罪大恶极的凶手,你都犹豫个没完,还能成什么大事?你这真是妇人之仁啊!”
我听了老人这话,牙一咬就朝班长历横走去,老人又提醒我道:“提醒你一句啊,方先生,千万不要乱来,如果你给你班长历横来个痛快的,那可是犯了虫王的大忌,到时候被扒皮的人是谁,就说不定了。这样让历横死,也是轻饶了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老人没说之前,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没想到被老人先说了出来,看来,我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华山只此一条道了。想到这儿,我刚脆把心一横,大步走到班长历横面前,按下他的脑袋,接着用弯刀从他脖颈到头皮处划了一条长长的扣子,鲜血顿时汨汨而出,历横这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睛瞪的滚圆,一声声的抽冷气,发出丝丝作响的声音。我心里不由得想,这个败类,真正是活该被虫王折磨成这样。
一旦见到了鲜血,我的意识顿时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害怕了,直接用这把小弯刀将他皮又相连的部分一点点割开,很快,班长历横全身的上下满是鲜血,连葫芦上都滴满了鲜血,班长的声音都变了,就像是公鸡被人捏着脖子发出的啼鸣声,非常刺耳,那浑身的惨状,对于不做好事的人一心为恶的犯罪份子和罪大恶极的黑巫师,真正是有震撼行的教育意义。这些人,死得活该。
在历横嘶哑的惨叫声中,我虽然不太熟练,但还是在他活着的状态下,将一整张皮完整的扒了下来。只见鲜红色血又的映衬下,历横脸上的眼睛显得十分明显,一名作恶的巫师,到了这份儿上,估计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的眼里能清晰的看出恐惧与惊讶,还有不甘和愤怒。看到这种场景,我只觉得自己内心一阵阵翻腾,虽然蚀心草让我更镇定了,但这种天然反应,蚀心草却管不住啊。由于实在没吃什么东西,我想要吐,却又吐不出来。很是难受。
我强忍着不舒服,把历横的皮递给了老者,老人接过我手上的皮,在历横面前“展示”一番后,说道:“没有几个巫师,能有机会看到自己的整张皮肤,所以,历横啊,我真的要恭喜你。如果没有你杀死虫王门下的恶行,你也享受不到这种超高级待遇啊。”
历横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欧、欧”的声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表情像是非常努力的想说出话来,但张着嘴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努力,闭上了眼睛。可能,刚才在巨大的疼痛中,他失去了讲话的能力。
班长啊班长,你这也是咎由自取了,也不知道虫王使用了什么虫蛊术,历横都这样了,竟然还能够活着。这样的痛苦,就算是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吧。可见,这巫师世界之可怕。
这虫王门人老人“哼”了一声,直接夹着历横这半死不活的身躯,这一走动,又牵动了历横的疼痛神经,我只见他身形一阵抖动不止,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这老人走到那扇木门旁,说道:“小子,退回去,否则要你好看。”
看来,这历横的血族儿子也是备受折磨,听了老人的话,那只手瞬间便缩回了门里。透过门上的木孔,我看见里边一个身材高大强壮,五官却颇为稚能的人,退到了房间最里面的墙壁上,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下,似乎非常恐惧的发出“呜呜”的声响。
看来,这血族婴儿在长大的这过程中,没少受折磨。而且,这也仅仅是几年时间吧,这婴儿,竟然就长成了一副成年人模样,可见,这就是一个怪胎啊。这时,我觉得,王丽茹爱上历横,并执意生下这个血族婴儿,真是一出悲剧,真是一万个不值。
这血族婴儿脖子上拴着一根出大的铁链,整个人的身躯呈现出青黄色,跟刚出身时的洁白漂亮水能,简直一点儿都没有留存下来。其头顶上的毛发,如一团火红色的荒草,看上去,这就是一个人型怪物。而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血族婴儿,基本上智商就是野生动物的水平了。
老人打开木门,将历横的“尸体”丢进了小房间,从历横身躯来看,我觉得他已经死了。关上门后,里面那人似乎很小心的左右望了望,接着鬼鬼祟祟的靠近历横尸体,忽然,他迅速的从凶扣上扯下一大片又,没想到,历横已经闭上的眼睛忽然又睁开,我被吓了一跳,历横竟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