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开始后,4号位的一名中年女性在拿到底牌后便选择全下,这是颇为无可奈何的事情,碍于筹码跟盲注,这名女性在第一轮投下200,第二轮又投下500,而她下一轮将是大盲注,需要往彩池直接丢200筹码,已经没有了退路,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非要等下一轮。
当然,这意味着她的底牌肯定还不错,因为,底牌太糟糕的话,还是可以再等一轮的。
燕飞林现在很坦然,另一名刚刚扫走彩池的男人也很坦然,黑袍人弃掉两轮后,再第二轮又更了200筹码看了第一轮的三张公牌,只剩下600筹码,他相对急切一些,所以,看过底牌后,丢上了300筹码。
燕飞林在祈祷,希望黑袍人的运气烂一点,因为根据事先说好的规则,刚才赢的那一名赌客已经退出了赌局,他赢得的筹码已经超过了500块,也就意味着他能得到线索,所以,这一局他可以选择不参加。
而事实是既然能得到线索,傻子才会参加,所以,他的筹码进入到彩池,这就意味着黑袍人如果赢的话,可以坐收600筹码,然后剩下的筹码,他将跟燕飞林平分,虽然依旧燕飞林的筹码更多,但两人相差并不多。
这就纯粹是运气了,差别在于黑袍人还有300筹码,拥有一轮的退路,而那名中年女性却没有了,壮汉也没有耽搁,直接将剩下两张牌一次发光,两人都是杂牌,但黑袍人手里拽着张黑桃a,而那名中女性,虽然低拍是jq,但没有能凑成对,即便是杂牌,最大的竟然还是第四张公牌的方块k,自然被踢出局。
黑袍人收走筹码,那名女性被踢出局。
燕飞林摊手,然后丢出200筹码的大盲注道:“幸运女神没有眷顾我。”
黑袍人丢出100小盲注道:“虽然添了四人让经过变的惊险了些,但结局没变,还是我跟你对赌,这是我想看到的。”
壮汉重新发牌后,燕飞林捏着牌角看了一眼,随即虔诚的向幸运女神道歉,这位女神看来没忘了自己,又爬到了自己的床上,因为,那两张派分别是黑桃a跟方块a。
黑袍人看牌后,丢下100筹码,选择跟注。
壮汉发出公牌,分别是方块6,梅花6跟黑桃k。
燕飞林道:“让牌。”
黑袍人没什么犹豫,直接丢出5个筹码道:“五百。”
燕飞林蹙眉,黑袍人的底牌很难猜,从表面上来看,黑袍人很老道,他能计算出自己的赢面,但有激进派的作风,前几百即便牌不好,也至少会跟完第一轮押注圈,来看三张公牌,再决定是否跟下去。
这意味着黑袍人即便是小牌,也会跟一圈,但如果加注到第四张牌,那就需要留意了,因为他手里可能有牌。
“如果底牌有6,那就是三条,不然就是有一张k,凑成了k对?”
这两种牌型是最有可能的,至于底牌为6跟k凑成了葫芦,那可能性太低了,不应该加500筹码,而应该让牌,或是押的更小,将燕飞林的筹码一点一点骗出来。
燕飞林道:“我跟!”
壮汉发出第四张牌,很诡异的竟然又是6点,这回换成了红桃6。
燕飞林犯嘀咕,这王八蛋不能是四条吧?理论上来说,这概率实在太小了,玩上一百把德克萨斯扑克,也不见得能拿到一次四条,就像有人玩了半辈子,也不见得就见过皇家同花顺一样。
考虑到概率问题,燕飞林现在是三条六带一对a的葫芦,而黑袍人了不起就三条六带对k,能改变胜负的牌型只有四张六,或者黑袍人手里抓的是一对k,那样就变成了三张k带一对6的葫芦,也能赢燕飞林。
燕飞林丢出200筹码道“加两百。”
黑袍人多丢三枚道:“加到五百。”
燕飞林扫了黑袍人一眼,没有全押,不是偷鸡,是真的有牌,加三百是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但不可能是四条,拿到四条不可能是这种叫法,应该加的更少继续钓鱼,或者加的更大,但又不超过燕飞林的心理承受范围,但这么一来,三张k的可能就大了许多。
“我就不信真是冤家牌!”燕飞林咬牙在心理叨咕一句,然后丢出三个筹码道:“你要是三张k的葫芦,小爷认了。”
黑袍人耸耸肩膀,然后壮汉发出第五张牌。
一瞬间,燕飞林跟黑袍人都傻了眼。
第五张牌赫然是方块k。
五张公牌竟然是葫芦,这概率实在只能用渺茫来形容。
同时黑袍人要赢,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手里有剩下的那张6点,或者拽着一张k,但前者的概率属于低到没人性的概率,后者虽然概率稍微大一些,但黑袍人递增的押注方式并不谨慎,显然不是在等第五张公牌作为绝胜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