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疤,是我五岁那一年,一个仇人给我留下的。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为了获得我们那魅族的血脉力量,生生屠戮了我们那一条那魅族的分支。我还记得那一天,满地都是被那个男人吸尽了鲜血的族人干尸。至于小孩子,则是被吃掉眼球、脑浆和内脏,然后抛尸一边。”
“我是最后一个被他抓住的那魅族人,压根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就被他擒住。他用指甲划破了我的脸,准备挖掉我眼睛的时候,一名星际流浪者出手将我救走。”
“我一直留下了这一道疤,就是为了让自己永远记住那一天。”
“后来,我跟着那名流浪者修行,慢慢觉醒了自己的血脉,变得强大起来。而那名流浪者当时为了救我,和那个男人对拼了一击留下了暗伤,数年之后,在天劫之下陨落了。”
“在他临死之前,终于告诉我仇人的身份。杀死我们全族的人,叫范派尔,是一名血族亲王,拥有真神级别的实力。还叮嘱我,不要去报仇。”
“之后,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了半步真神的水准,并且也搜集着各种关于血族的资料。在我二十八岁的那一年,我开始了报复,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范派尔,所以开始疯狂屠戮其他的血族。”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将八个血族巢穴屠戮一空。那八个巢穴,都只是血族最低级的巢穴,只是各自占据了一个星域,守护者实力也不强,只有极位神灵的实力。”
“然后,我就遭到了血族和联邦政府的疯狂围剿。因为血族是人类阵营中最强大的战斗种族之一,而且血族中有不少人都在联邦政府工作,和联邦政府有密切的合作关系。不像我们那魅族,在宇宙海里总共分支还不到十个,只是偶尔输送一些战斗人员。”
“我也遭到了通缉,被联邦政府认定为暴力恐怖分子,照片传得到处都是。那个叫范派尔的家伙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很快认出了我来,并且通过某些手段,找到了我。”
“那是一个雨夜,我在一个酒馆里喝酒,他突然出现在了我旁边的座位上。对我传音着他当年所做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漏掉。他告诉我是怎么咬破那些成年人的动脉,吞掉了多少升的血液,花掉了多少时间。他还告诉我,他是怎么将那些小孩子活着吃掉,划开他们的脸,挖掉他们的眼珠,剖开他们的胸膛,听他们哭喊......”
“我很愤怒,但在真神的威压之下,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让我连轰碎自己的耳膜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我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听完。”
“在告知了我这一切之后,他还告诉我,那魅族其他支脉的很多族人都在查这件事情,但因为他当年将我们族人居住的所有星球全部扔进了黑洞,毁掉了所有痕迹,所以没有人能够查出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说完这些事情之后,他还将我拉进他的微型世界里,在我的面前展示了他从我们那魅族获得的变身能力。”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杀掉我,他说,让我活着,他会更有乐趣。他将我抓住,送给了一名守秩者,之后,我就被关押进了炼狱之门。”
巴里特的故事,听起来很悲伤,古丁一直默默地充当着一名聆听者,没有插嘴进去。因为他知道,对巴里特而言,说出心里一直埋藏的秘密,也是一种发泄,自己没有必要开口发表什么意见。
“炼狱之门里,从来没有人越狱成功过,而我被判处的徒刑是三百万年。所以,被关押进来的这些年,我越来越清楚,自己永远不可能报仇,人也越来越颓废。”
“我一直停留在炼狱之门的第二层,因为这里能够给我带来胜利的喜悦,而且布鲁斯他们对我来说真的像家人。我需要这些虚假的归属感和喜悦感来麻木我的真实感受,所以我选择了一直停留。”
“但昨天你的那番话,让我清醒了过来。我虽然未必能够越狱成功,但只要我一直修行,一直变强,三百万年,我未必等不起。或许,等三百万年以后,我出狱的那一天,我的实力会比范派尔更强。真神,虽然是一个难以抵达的层次,但不去努力,就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抵达。最重要的,是不能放弃。”
“我还记得,当初那名救下我的星际流浪者也说过一句话。他说,梦想就是一粒种子,只有用坚持和努力去灌溉,它才会长成参天大树,结出鲜美的硕果。我的梦想,就是手刃范派尔的头颅,这个梦想虽然有些不太健康,但它终归是我的梦想,我也会努力去灌溉它,实现它。”
“说了这么多废话,谢谢你耐心听完了这个有些俗套的故事。”说完了自己的故事,巴里特嘴角终于扬起,他将话题转移到了古丁的身上。
“我昨天看了很多关于你的视频和其他资料,也看到了你被捕的时候发表的宣言,三年之内从炼狱之门越狱。虽说,炼狱之门从来没有过被人越狱的先例,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真的有可能做到......”
“一定能做到的,因为我承诺过,我不会让我的伙伴们失望的。”古丁依旧自信满满地咧开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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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到梦想,其实《至高悬赏》这一本书讲的就是一个少年的梦想。我的梦想是,我的故事,能够被大家喜欢。从物质层面来讲,首先是希望能够出版,然后做成漫画,做成游戏,做成影视剧~~听起来似乎比较俗,其实版权能卖多少钱是其次,能够卖出去,就已经是实现梦想了~~我也会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