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好饿!”女生叫霍兰,家里在传媒界很有能力。平时说一不二的性格今天到这里受到这样的待遇觉得好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怎么办啊?他们如果一直不来怎么办?”
“哎呀,你想点好的呀!”杨紫媛安慰地拍拍她肩膀,“再坚持下,他们肯定不会把我们忘了!”说这些话也不知道是安慰别人还是说服自己。已经跟家人联系过,他们说会马上处理这件事,也不知道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被他们议论的警察当然没有忘记这群祖国的花朵,只是他们想的并不是要如何保护他们,而是怎样给他们立下罪状。
“丁队,我们这次做的可以吧!”陈光亮没有一点对着九班同学张扬跋扈的样子,一脸赖笑地对着正在办公桌前抽烟的男子汇报。
桌子前坐着一名穿警服的男人,把手中的烟蒂在桌子上抖抖,倒三角双眼露出精光,“做的不错,这次我们能捞大头了!”他们做过多起这样的事情,抓人不是主要目的,要点钱才是真心实意。这次带回来的都是有钱的学生,家里一定不会少了他们好处。对着窝在沙发上的弟弟问,“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带着没?”
“带了,带了!哥哥的要求我怎么会不听?”丁晨把随身携带的包包打开,从里面掏出档案袋递给大哥,对于大哥,他绝对信任。
丁乾坐在椅子上伸出递过来的文件,满意地笑,“越来越棒了!竟然能做出三级残废的证据!”
做假证明的丁晨有些不自在地扭扭身子,脸色略带尴尬,“大哥你说什么话啊,这可是真的!”
“对对对!是真的!我弟弟就是被打成三级残废了,必须得要赔偿金!”丁乾把文件拍在桌子上,哈哈大笑,好像看看见人民币正朝他飞过来。
“当然是真的!我们都能证明!”陈光亮也在一旁呵呵。
办公室里的气氛很愉快,甚至在讨论该项哪几名的学生家长要钱,硬茬子不能惹,肯定要找软柿子捏。
“小米,你说他们是把我们忘了?还是故意把我们留在这儿?”杨紫媛心里不安,总像】想找个主心骨问问,年龄最大、最有经验的程老师被带到另外一件房,只有问同学中最有代表性的人物。
小米从进来开始就靠在墙上,现在想和哥哥们联系都不行,手机在进来时已经被他们拿走。初春的天气还很寒冷,在这样的地方更觉得阴森,加上长时间的没有进食,娇弱的身体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故意的吧!”闭着双眼,用手捂着肚子,饿呀,也不知道进来多长时间了。
“都是我的错!”刘志蹲在角落里,用手抱住头部,向大家道歉。“如果我站出来,自己来,就不会让大家受这种委屈。”
“说的什么话!”苏子阳站在一旁用脚轻轻踢踢他,就算在这样的地方这么久,他还是保持着刚刚进来的样子,腰杆子挺得笔直。“男子汉,大丈夫,说什么自怨自艾的话,现在想的是该怎样解决!”
“刘志,不怪你!我们是一个班级的,怎么可能让你自己来,再说事情是因我而起。”陈哲脸色惨白,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今天被带到这里这么久,有些支撑不住了。
“你别说话了,看你那脸色!”小米让他坐在自己刚刚的位置上。如果单单只是一间房就罢了,问题是这间房里没有窗户,门也被锁上,才使大家有了失望的心思。
“你坐吧,我不用,还坚持的住!”陈哲推脱,这里仅有的几把椅子是大家刚进来时自觉让给女同学的。
小米站起来,一把把他拉过来,按着坐下,“你是我的病人,没治好就一直是我的病人,你的病情不能再加重了,不然不是浪费我的心思吗?”
“小米……”陈哲坐在椅子相对女孩儿说声感谢,又看着大家对自己关心的眼神,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谢谢大家,谢谢你们!”
“别这样说!以前是我们不懂事,错过了很多!是小米让我们知道我们没有被抛弃,我们才能获得新生。从重新来过的那一天,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谁都不能落下。”苏子阳对着时期颓废的同学一字一顿,不仅是安慰陈哲和刘志,也是为了安抚同学们的心。
“谁都不能落下!”众人喃喃自语地重复一句。
“对,谁也不能把我们单独带走,我们没有错,就是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还是没有错!”好像燃起了希望,一个个满血复活。
“老子还要出去在和他大战几回合!”
看着被苏子阳三言两语激发起斗志的同学们,小米深深地对这种人赶到佩服,这以后绝对是个人物,不管在哪里都能腾飞。扭头看他一眼,谁知正好和他投过来的视线交汇,淡淡一笑,各自转头。
军绿吉普横行霸道地一路急行,红灯不知道闯了多少,然而没有一名警察敢拦,没有一名市民敢有怨言。他们想的是,军部的车当然是去执行任务的,他们就是不能帮上忙也绝对不会扯后腿。
“老大,到了我们怎么做?”小兵在车上看着一脸臭相的排长,问的小心,再怎么说那地方也是自己的兄弟单位,老大真要把人家
单位,老大真要把人家的房顶掀了他们该不该帮。
“我说你傻啊!肯定是能怎么整就怎么整,他把咱嫂子都抓起来了,你还想什么呀?脑子让屎糊着了?”旁边的人用力地在他头上敲一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都不会看颜色的,没见老大是一种要把他家祖坟挖的冒青烟的架势?
“好吧!我就是问问!”一脸委屈地摸摸头,他也没说不上啊,只是问问。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几辆车同时停在公安局门口。司机把证件在门卫处晃晃,保安跟请大爷一样把大门打开恭迎几名军爷爷进去后就赶紧给局长打电话。局长最近一段时间太放肆,到现在也没来上班,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呆着。
车子稳稳当当地挡在办公大楼前,他们今天做的就是挑刺的活,当然要有找事的觉悟。众人坐在位置上严阵以待,就等着排长的一声令下。
“下车!”秦瑞坐在副驾上把眼睛睁开,语气相当平静地下达命令。小兵们听到这声音暗暗为今天要倒霉的几个可怜鬼默哀,这明明就是发怒的边缘啊。
关押九班同学的小黑屋里此时很热闹,同学们着急地等着盼着的人终于来了,但是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份供词,让大家签字画押。众人又不是傻子,哪儿可能这么干。
“陈队长,你这是想对我们逼供?”杨紫媛还记得这人踢了他一脚,看见这人的嘴脸恨不得撕吃了他。
陈光亮坐在属下搬来的椅子上,微笑地对着众人,“我哪儿敢对众位大小姐、大少爷逼供啊!大家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是人民的公仆,我这是想让大家赶紧承认错误!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嘛!”
“陈光亮,收起你那副嘴脸吧!看着恶心!”杨紫媛说完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呸”一声。
陈光亮现在才不屑于跟他计较,拿到钱才是正经事,拿着刚刚调查到的资料,“谢小米,是哪位同学?”他所调查的是,这女生家庭不在这里,是兄妹三个一起来京都上学,没有任何背景。他哪里知道,最高明的保护不是隐藏,而是光明正大地摆在你面前,你却发现不了。梁锦苑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把他们的关系透漏出去。
小米在最后站着,现在的她饿的前胸贴后背,肚子也有些痛。用手微微按着肚子,猛然听到叫自己名字惊了一下,这人还知道自己的名字?慢慢走上前,“我是!”
“我们调查到,你没有医师资格证就擅自救人,是不是这样?”陈光亮看着面前长相甜美的女孩诱惑地提问。
“是啊!”自己不到年龄,确实没有办法办行医资格证。
一拍桌子,陈光亮做出很生气的样子,“你这是草菅人命,知道吗?”看着众人跟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暴脾气的他火气又上来了。“你才几岁,就敢给人扎针,你都没有一点责任心吗?针能随随便便扎吗?”
小米肚子抽疼抽疼的,不愿与他多说话,“但是我把他治好了!”
“治好了是你的幸运!不然你就得呆在这里十年八年的!”陈光亮看着面前额头光洁,柳叶眉,大眼睛,樱桃小嘴的女孩儿,暗暗叫一身可惜,放在有钱的人家能过上公主一样的生活,但是谁让你家就只有几个小超市呢?当然得拿你开刀。
小米不说话,这人明显就是想要收拾自己,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错。
“不说话?别以为你不说话,你这罪就可以不认!我把丑话放在这里,你们的罪行我们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不会冤枉一名好人,也绝对不当过任何一个坏人!”陈光亮说的情真意切,语重心长,好像真的是人民的好公仆。
把桌子上的做好的供词往前面一扔,幸亏小米躲得快,才没有被砸在脸上,“这就是你的供词,我们体谅你们还是学生,不会组织语言,已经帮你做好,现在你只需要签字画押就行!”
急匆匆往后退了一步的小米刚刚险些摔倒,幸亏苏子阳在自己身后扶了一把,定了定心神,想要屈打成招?也得看自己同不同意!“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同学当时有危险,我治病救人是好事!”
“还敢狡辩!”陈光亮冷哼一声,“这么好的姑娘脑子可要精明一些,千万别在这样的问题上犯傻!你这哪儿是治病救人,分明是谋财害命!”
“你胡说!谢小米是神医,她能把我的治好!再说作为病人,我都没有告她,你们凭什么给她立罪状!”陈哲脸色惨白,还是在同学的搀扶下挡在女孩儿身前,他可是把小米当作救命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