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钟,小米躺在床上开始给秦瑞打电话。
此时,军部的训练时间已经结束,但是秦瑞还在办公室里忙活。以前的方胜在这里积压了太多东西,桌子上的文件连成片,不管怎么审核,还是觉得忙不完。
听到特定的手机铃声,秦瑞看看桌子上的闹钟,不知不觉中已经十点了啊!“喂!囡囡!”
“你在干什么呢?”小米躺在床上,手里拿着苹果,还敲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问道。
“还是那些事情!太多!”秦瑞靠在椅子上,用手指揉揉眉头。
“你就没有什么事情想和我交代吗?”小米使劲咬了一口苹果,用力嚼碎之后,恶狠狠地说到。
“什么?”
“你不是说过什么事都和我说的吗?”小米撅嘴,想到这是在打电话,自己就是把嘴嘟到天上他也看不见,暗骂自己是傻蛋。
“什么?没到过节啊!”秦瑞不怕女孩儿吵,不怕女孩儿闹,就怕猜。因为不管怎么猜都是错的,但是这种游戏还远远没有停止,基本上每隔三个月左右一次你猜我猜猜猜猜的活动。
“我给你三次机会,你慢慢想!”小米傲娇地哼一声。
秦瑞拿着桌子上的日历一点点地翻,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只能瞎蒙,“我今天按时吃了三顿饭!”
“不对!”
反正也猜不出,秦瑞开始启动闷骚模式,喝口水之后似笑非笑地摸着下巴,“我今天穿的灰色内裤!”
小米老脸一红,直接用被子盖着头,“不对!”
似娇似嗲的声音,让秦瑞心头一紧,接着笑得更加欢乐,“你的那什么什么日子来了?”
什么日子?小米思考了一下!想到什么什么之后,脸红的如熟透的虾子,“你流氓!”
“这不是流氓!是夫妻正常的调情,你说过持证上岗不算流氓!”秦瑞笑眯眯地对着电话反驳。
张闻刚刚把门打开,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直直接呆在原地。自己进办公室从来没有敲过门,只是来叫他回去休息,怎么会听到这么劲爆的几句话?
秦瑞瞪了他一眼,随手把桌子上的文件夹摔过去,面上依然带笑逗弄电话那头的女孩儿。“我说的对不对?”
“你个老流氓!”小米整理思绪好半天也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只能骂回去。
“呵呵!”秦瑞笑笑,带着磁性的嗓音从薄唇中吐出来。
这声音像是一种魔力,带有充沛男性荷尔蒙的魅力。小米的脸红了又红,她想到了他迷人的喉结,赶紧拧自己一把,让清醒过来,“你没有猜出来我的问题,等着惩罚吧!”
“你不舍得!”秦瑞笑着站起来,走到还在石化的穿着军装的张闻身边,脚使劲在他小腿上踢一下,嘴里却毫不吝啬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讲着情话,“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也也是你的合法丈夫!如果你想来点特别的惩罚,也不是不行!”
张闻嫌弃地看着秦瑞,双唇哆哆嗦嗦之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自己见到的真的是人吗?是正常的人吗?以前觉得你会笑就很不正常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升级了,满嘴情话听的自己这个沙场老手都脸红,这货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更恐怖的是,你一边对电话那头的人甜言蜜语、柔情蜜意,一边对我拳打脚踢,这样真的好吗?
听到特别的惩罚几个字,小米马上想歪,心脏砰砰砰地加速跳动。“你说的再多也没用,下次见面一切行动听指挥。”说罢,立马把电话挂断。
还没有回答,就听到‘嘟嘟’的声音传来,秦瑞看看已经黑掉的屏幕,笑的开心。
“啧啧啧,不知道你的嘴皮子还很厉害啊?”张闻咂咂嘴巴,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脸暧昧地说到。
“谢谢!”秦瑞勾起唇角,把这个当作赞扬。
看着他满脸得瑟的模样,张闻相当不服气。可是又没有办法,自己级别不够,不允许随身佩戴手机,要不他也能天天和他家雪儿打电话,他们已经有好久没联系了。越想越委屈,胳膊搭在男子肩上,“走吧,该回去睡觉了!”
秦瑞淡定地把自己肩上的手放下来,好像上面有什么灰尘一般轻轻拍拍,“别离我这么近,我没那种癖好!”
那种癖好?哪种?张闻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想到这些天军部里不知道从哪儿先流传出来的捡肥皂说法。
说在弯弯的军部,新兵入伍前都会被训练他们的教官交代,在大澡堂洗澡的时候,肥皂掉了不要捡,要不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张闻的身体使劲哆嗦几下。他现在更加好奇的是,这种八卦消息怎么会传到面谈耳朵里?更可怕的是他还记着了。
看着他变换缤纷的面庞,秦瑞淡笑,拿上自己的东西,不再理会他,关灯离开。
周围忽然变暗,张闻才回过神,大叫,“哎!你干什么呢?我还没出去!”说着,赶紧顺着感觉出去。这兄弟,也太不道德了。
“帮你训练侦察与反侦察能力!你太弱了!”秦瑞没有回头,挥挥手说到。
听到男子的回答,张闻在后面使劲挥舞拳头,什么叫帮我训练侦察与反侦察能力?你这明明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但是,自己又不敢真的上去打,只好这样撒撒气。
月光洒了下来,照亮了军部的小路,也挥洒着朦胧的静谧。
今天是周六,小米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宿舍是朝阳的,阳光正好洒了进来,照到人的身上,暖暖的。
弯弯的柳叶眉下,纤细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两下。接着女孩儿睁开双眼,眼角微翘,刚刚睡醒带着雾气的大眼格外有神,高挺的鼻梁映衬下,显得五官更加立体。一张樱唇如草莓味的果冻般晶莹润泽。自然黑的微乱发丝披在肩上,与白皙如珍珠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看起来带了一丝诱惑。
“醒了就赶紧起床,不知道今天你是我的助理吗?”杨佳雪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自己位置上涂指甲油,烈焰如血的大红色彩像一幅绚烂的油彩画,又具有一种勾人摄魄的魅力。
“你不是演宋小宝吗?画指甲什么?”小米一扭头就看到看看了刺激眼球的大红色,简直不敢想象东北糙汉涂上精致的指甲油搔首弄姿是什么状态。
“你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最美吗?”杨佳雪傲娇的扭头,把自己的手摆在小米面前晃晃,“怎么样?不错吧!”
“是挺美!显得收特白!”小米承认她的眼光。“可是,你确定上台要这样?你这不哪儿是宋小宝啊?明明是西施嘛!”
“谁说我上台要这样穿?服装还在文工团呢!”
“噢!那还好!”小米松了一口气。
“好什么好?赶紧下来!”杨佳雪一拍桌子,表情相当严肃,“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的第一站是文工团!”
“我知道啊!有什么问题?”小米已经下床,一脸迷糊。
杨佳雪简直觉得恨铁不成钢,“文工团啊!你就没有一点点地紧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小米一愣,差点忘记了今天去军部的主要任务是什么,拍拍头部,“对噢!我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