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子里对着自己虎视眈眈的四名警卫员,杨平辉真的是欲哭无泪。别看这些兵现在没有动作,他敢保证只要自己和老头打起来,这些人绝对会把自己粉身碎骨。他们从进入这里就被交代了,可以去和老头说话但是不能有任何武力冲突,否则后果自负。他觉得,刚刚谢迪阳给人家来的那一下也是老头正高兴着,没计较,要不他现在怎么可能生龙活虎地把他们揍成这样?他哪里知道老人虽然傻了,但是骨子里好战的气息是没有变的,人家打他的时候他会很高兴。
“是男人就站起来!是男人就来一炮!”华墨说着继续在男子身上踢。踢了好半天见这人就是没有一点反应,和整日跟着自己的那几个兵一样无趣,没意思极了!收回脚,对着不远处的小兵招招手,“电话拿过来,我要打电话!我要找人和我一起看热闹!”
小兵自然是没什么说的,赶紧把老人要的东西给递上。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分工,绝对不多管闲事,所以对院子里打架的几人更加不会理会,就是打死也不关自己的事。
好不容易逃脱了魔脚的杨平辉再次冲到谢迪阳身边,他觉得自己就是被这个人打野不能被老头打,那样太侮辱自己的体力了。
谢迪阳虽然身体素质不错,但是毕竟不是秦瑞,一下子对付十几人还是有点吃力的,这么长时间下来,虽然撂倒了不少人,但是自己身上也挂了不少彩。本来都快要没力气了,一看见杨平辉过来,心中的怒气立马又上来,他知道这个才是罪魁祸首。狠厉的拳头使劲砸在男子身上。
可怜的杨平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他敢这么直接冲过来站到男子身边,就是看着他一直喘着粗气累极的样子,想着这样自己能够沾点光。可是,为什么自己一到男子身边就好像把鲜肉把雄狮召唤清醒,这家伙的眼神立马亮了起来。于是,可怜巴拉的自己再一次接受了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半个小时后,院子里原本干净的地上已经脏的不成样子。地上躺的到处是人,横七竖八,在一身橄榄绿军装的衬托下更像被轰炸过的草坪,大片的绿色上面是狼藉的斑斑点点。
几名在军部坐镇的首长相携而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幅场景,一个个眼皮子抑制不住地跳动。院子里人不少,但是站着的真不多,最显眼的一个站在‘草坪’中间喘着粗气,还有一个在后面手里抱着铁块欢欣鼓舞地叫唤,四名警卫员则是一人站一个角落,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尽量不让自己碍眼。
“你们来了啊!太晚了,都打完了!”华墨看到众人来,迈着颤颤巍巍的双腿小跑过去,把众人吓得提心吊胆,生怕他摔着。
来的众人就是想发火也发不出来,在这里看到打架不是应该严肃处理的吗?但是看着面前的老人,只能面带和善地笑笑,“我们没看见就算了!”
“太可惜了!”华墨拍拍手中的铁疙瘩,咂咂嘴巴,一脸可惜,“这小伙子打架可帅了!等会我俩来一下,你们点评一下啊!”
“首长!千万别!您……”几人赶紧拦着,虽然在这里自己的官职就已经很高,但是老首长更高啊!他们参军的时候就是人家带的!现在依然很尊重。他们想说您的身体哪儿经得起折腾?可是想起老人不服老的个性,把话咽在嘴里。
“我怎么了?我好的很!”华墨看着一堆人中间的男子,年老浑浊的双眼发亮。
您那叫好的很吗?众人再看看老人佝偻的身子,明显地不相信,走路都腿脚不灵活,生怕你摔倒,你还要去打架?你是不是还想上天呢?但是这话明显是不能说出来的,笑眯眯道,“您是好的很!可是,小伙子打这么久了,不是很累?总得让人家休息一下吧!”
“他不累!对付我轻松地很!”华墨一脸兴奋。
众人这下诧异了,“人家对付你很轻松,你为什么想去和他打呢?”
“就是想啊!想被打!”
几位不远千里赶来的首长差点吐血。看着老人理直气壮的模样,他们只想大不敬地来一句:您真是个贱骨头!
尴尬地笑笑之后,只能清清嗓子喊道,“谢迪阳!”
“到!”
“这是怎么回事儿?”中年男人一脸严肃地指着地上的那些人,嫌弃地看他们一眼,真是丢人,这么长时间还没爬起来。
“我打的!”
“我当然知道是你打的!原因呢?”
“他们使坏,让华老把我妹的车给拆了?”
“你妹?”众人扭头看看不远处已经不成样子的粉色轿车框架。心里思索一下有没有这个人物,好不容易想起来了之后,差点要气死,恨不得再去把地上的那些人收拾一顿。不长眼的东西,欺负谁不好,非要撞到这家伙的妹妹头上?同时也哀怨地看着眼前的老头,您拆谁的东西不好?怎么也撞到这倒霉事儿上了?
☆、304、冰山面瘫加战神的老婆
“你妹是谢小米?”军部大佬心存侥幸地再问一句。
“报告,是的!”谢迪阳端端正正地敬礼,用大嗓门吼道。
听到确定的回答,闻声赶来的中年男人们集体变了脸色。眼角和嘴角都耷拉,面色苦哈哈,眉头皱着,浓密粗硬的眉毛都要连成一条线,委屈极了,“哎呀呀!你妹妹的车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但是能确定这是她的车!”谢迪阳相当肯定,自家妹子的车可是死不要脸的面瘫送的,里面用了多少好东西不用说,外面的卡通喷漆还是找专业漫画师给画的,不说全球,最起码整个京都独此一辆。
完了!完了!这是大佬们现在唯一的想法。一个个赶紧去已经被拆的破败不堪的车前去看,想知道还有挽救的机会没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谁能告诉他们这粉色贴框子是什么东西?里面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能依稀看得出里面曾经有焊接的痕迹。
“你们干什么?要帮我搬东西吗?”华墨一直跟着他们几个,看到几人往自己还没有搬的车身前,一脸兴奋。
“我们不搬,要找东西!”几人无奈,对着这个老顽童一般的老人,他们偏偏没办法,这家伙在军部已经不知道搞过多少破坏。之前拆他们的东西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为什么要把人家谢小米的车拆了?还能拆的七零八落!面带抽搐地看着老人,无奈到,“老首长,您把东西都带到哪儿去了?”
华墨很有警惕心地把怀里的铁块抱地更紧一些,“你们干什么?”
“您能把这车重新组装好吗?”男子用手拍拍粉色的铁框架,一脸期待地看着老人,希望能听到的肯定的答复。
然而,他没想到华墨从来就不会按照他的思路走,紧紧地抱着怀里的铁疙瘩傲娇地抬起头,“我只会拆东西和造炸弹,不懂你说的那些是什么!”
“您拆下的东西都在哪儿呢?”一条路堵死,众人只能想其他办法。把东西找到,他们去找军部的车辆维修队技术兵,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我才不给你们说!总是抢我东西!”华墨撇撇嘴。他已经看出来这些人不怀好心了,肯定是想让自己把宝贝全拿出来,这是自己一点一点搜罗来的宝贝疙瘩,怎么可能?
众人想要吐血!他们从这里带走东西可以有理可依的。老首长性子顽劣,没事儿就在军部家属区转悠,今天从这家带走个花盆,明天从那家带走件内裤,什么东西都能带。但是人家来串门,你又不能把门关着。你如果要点正常的东西也就罢了,您把我的内裤带走是干什么?带走你能穿吗?
人家抢的要死不活,后面还站着四个警卫员虎视眈眈。要知道这些警卫员自从给老人派过去之后就完全不听从军部命令,等于是人家的保镖,只听命于一人。
想到这么多人纠缠不休就为了那点小东西,他们才想了个委婉的招数,先让老人把东西带走几天让他高兴一下,等他的高兴尽头过去,自己马上去要。虽然每次要东西都会遭到一阵痛骂,但是好歹没有让自己的贴身小内内流落他人家,这还是一件让人比较高兴的事情。
知道老人的劣根性,几人只好开始想办法。干脆提了两个小板凳过来,打算促膝长谈一番。从秦瑞的出生说起,讲上学,讲早恋的小女朋友,讲小战神的威名,一直说到现在。几人相视一眼,幸好人多,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也不是太累,否则他们现在一定会口干舌燥。长篇大论之后,等着老人的回答。
“这么说,我是欺负了冰山加面瘫加战神的老婆?”华墨掰着手指,说到秦瑞的名头时一点一点地数。
“是啊!”几人赶紧点头,同时感叹自己刚刚没有白说,瞧这老爷子反应快的。
“这个人是冰山家面瘫加战神的小舅子?”华墨说着秦瑞的名号再次掰着手指念叨一次,之后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谢迪阳。
众人扭头看看,云里雾里地点头道,“是啊!”
“小舅子没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