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敢问,无人敢提。
只是在把那只荷包交给夏珍珍打开时,母女俩着实吓了一跳。
荷包里,是五百两银子的银票。
这若说是给安哥儿和萍姐儿的见面礼,委实太贵重了些,恐怕这是大伯补给家里的年礼吧?只这个钱交到宁四娘那儿,她是一文不要。
“既说是给孩子们的见面礼,你便收了。若嫌多,便四个孩子分分。眼下已经开春,我也要回镇上去,你倒是多用心在田庄上,管好正事要紧。”
夏珍珍无法,只得把银票收了,然后继续去跟贺嬷嬷磨。
那贺嬷嬷倒也真是个烫手山芋,自住下来,每天既挑吃,又挑喝。
饭前要喝汤,鱼肉要搭配,行动还要有丫鬟伺候,简直堪比半个主子。
这些倒也罢了,原本夏珍珍想给些银子,让她买个媳妇。可她既不肯接银子,也不肯要买来的媳妇。
“……我家好不容易蒙主子恩典,成了良民,我儿子又不聋又不哑,为何要去买外头不干不净的丫头?定也要找个清白人家的好女孩才行。”
原本该怎么应付,宁芳还想请教祖母。可宁四娘自从那日与宁怀瑜不欢而散,就添了心事,次日便命人打点行装,挑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回了镇上。
原说乡下忙,她还是把几个小孩子都带回去。谁知走的那日,安哥儿差点把屋顶都嚎破了,哭得人心肝都疼,小手死死抓着夏珍珍的衣襟,掰都掰不开。
宁四娘只好把肯讲道理的宁茵,和相对安静的萍姐儿带走了。
可没半日,又把宁萍给送了回来。
这丫头倒不象安哥儿那般闹腾,就是不停的四处看,四处找,然后发现找不到夏珍珍了,就不停的默默流泪。
宁四娘见此,干脆让人把剩下两丫头也全送回去。
谁知宁茵小妞,倒是主动坐到了祖母身边,小胖手拍着她的手说,“茵姐儿不走,二姐姐说了,她和爹娘都不在家,茵姐儿要好好陪着祖母,做祖母的开心果。可开心果是什么?茵姐儿还没吃过呢。”
原本看孩子们都跟夏珍珍更亲,宁四娘确实有些伤感和失落,谁知被这小胖丫头一说,倒是又欣慰又好笑起来。
搂着小胖孙女,祖孙俩笑着回镇上去了。
※
新年过后,便是春闱。
因近来一直为迁坟的事忙着,宁芳都忘了她爹还在考试这回事了。
这日放学归家,却见夏珍珍在学堂门口等她,很是诧异,“娘怎么来了?”
夏珍珍笑得有几分腼腆,还是徐妈妈告诉了她,“二奶奶是去山神庙进香的,今儿该是二爷考试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