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打闹,南湘儿引起的不快就轻轻揭了过去。
只是徐妈妈回来一听,心中暗暗叹息。
宁四娘想把南湘儿说与齐瑞华之事,看来是行不通了。
这位表小姐,表面上看着清高无比,其实骨子里最现实不过。只见那位何公子穿戴华贵,听说他父亲官职又得力,便耍几下花拳绣腿,就不问好歹的犯起花痴。
可她在这里再帮人家说好话,可人家能看得上她吗?为这个还得罪人,何苦来哉!
等齐瑞华这拔小高潮过去,一时无人愿意上台,都怕被比下去做了绿叶。
戴良左右一看,他上来了。
“小叔,小叔!”
一直老实坐在小板凳上的戴家两个妞儿顿时激动了,也很想象宁茵宁芸之前那样,冲出去吼几声,洒一把金钱表示支持。
可戴大嫂眼珠子一瞪,就把俩闺女镇住了,只是笑道,“也不知我家小叔要演什么。”
她想得明白,宁家是主人家,所以宁家妹妹出去为哥哥鼓劲,众人只有叫好捧场的。可她家根基浅薄,这时候跑出去吼,谁会当真?
再说戴良这回中了秀才,虽是喜事,却也正是要低调的时候,若这么乍乍呼呼,不定人家要怎么说她家轻狂。
所以她今日虽把女儿带来玩,却也不愿意让女儿出去丢人现眼。原本宁芳想请俩妞到楼上去玩时,魏大嫂都婉言谢绝了。
她知道宁芳姐妹是好的,可别的小姐呢?难免没有嫌贫爱富的,何苦去白招人的眼?
看戴大嫂安稳的坐在那儿,夏明启心中好感又添一层。
说来他家跟宁家联姻,也是高攀了的。所以戴大嫂一些做法,夏明启不仅理解,而且很赞同。
眼下只看戴良此人如何,他便能决定这门亲事了。
而台上,戴良在谦虚一番过后,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吟诗作对,也没有弹琴打拳,而是借了说书先生的醒木,拍案讲起了故事。
“……且说某个乡下,有叔侄二人。那侄子因要去服兵役,又未曾娶得妻子,便将家中房屋,并用全部家当置下的两只公猪,四只母猪托付给了叔叔照看。”
底下有人听得好笑,调笑道,“莫非那猪随后成精了?”
戴良在台上一本正经道,“那猪成未成精我且不知,不过看阁下精光外露,似已得道啊!”
“去你的!”这是绕着弯着骂他是猪么?
又有人催,“别打岔,快讲快讲!”
戴良这才接着道,“十年后,这侄子因在边关立功,得以服完兵役回乡。找到叔叔,讨要原先的房屋及猪。叔叔很爽快,两间房,六只猪。两公四母,分毫不差,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