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郡主被打懵了,疼得直哭。
七皇子妃也不敢拦,只会劝道,“王爷您消消气,小孩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拌嘴的,只要郡主贤良……”
“我呸!”七皇子怒上心头,又踹了她一记窝心脚,“我好好的女儿,全是被你教坏了!如今成了满京城的笑柄,你还要她贤良下去?”
“王爷,王爷息怒!”刘侧妃眼看七皇子妃母女吃够了亏,这才上前做起好人。
“咱们好容易才熬到从宫里分出来,若是没几时便闹出事来,人家不知道是我们妇人无知,岂不连累人笑话您治家无方?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等把七皇子劝到一边,她又说起福慧郡主,“郡主,别怪妾身托大,说您几句。这小两口过日子确实应该夫唱妇随,可您这随得,是不是太没有分寸了?要不您先看看这玛瑙扳指,可认得是何物?”
福慧郡主看着愣了,“这,这扳指,不是仪宾极心爱之物么?为何到了你的手里?”
刘侧妃看她一眼,不说话了。
七皇子从袖中甩出一封书信,扔到她的脸上,“这是你大弟弟今儿出门,有人悄悄送他的。你的婆婆那样冤枉你,你就不会吭两声?”
福慧郡主展开一看,却是喜出望外,“多谢父王!女儿拿着这书信回去,想必仪宾就不会再误会我了。”
可七皇子妃却狐疑道,“为何不送旁人,偏给了大公子?王爷,你不要怪我多心,这会不会是有人暗中设计?”
刘侧妃苦笑,“王爷,我就说此事妾身沾不得。祎儿好心拿了书信回来,还想替姐姐打抱不平,可如今您看看,无非是枉做小人。”
七皇子气得又是一脚踹了上去,指着七皇子妃的鼻子,骂起蠢货。
“祎儿能有多大本事,设计他姐夫去包养戏子,又设计谢家太太把事情栽赃到他姐姐身头?做这事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这是那戏子命不该绝,心有不甘才派人送信到咱家来。好在祎儿做事机警,马上回府,此事连他娘都没告诉,只拿着书信来找我。问要不要他去谢府出头闹一场,好给姐姐出气。然后是我怕下人传扬开来,才悄悄告诉了刘氏,让她随我前来伺候,偏偏你就多心多疑成这样。这么说来,是不是我也暗中设计了你女儿?”
七皇子妃这回真是有苦难言,明知道刘氏不可能这么好心,却偏偏无法辩驳。
福慧郡主道,“父王,方才刘侧妃也说了,此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莫若女儿回去,把书信扳指拿给仪宾看了,证明女儿清白也就完了。何必多生事端,闹得阖家不宁?”
呸!
对这个有自己一半骨血的蠢货,七皇子连骂都懒得骂了。
“你胳膊肘愿意往外拐是你的事,但你老子的脸,却不是这么好打的!你和你娘不要脸,但你弟弟妹妹日后还要谈婚论嫁,若让人知道我这七皇子府如此容易的任人揉搓,老子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来人,看好郡主和王妃,不许她们出房门一步。再去请谢阁老及我那好女婿上门!”
还是刘侧妃明理懂事,知道这事确实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七皇子府该要的利益却半点不能退让。
譬如安排几个心腹进要害部门为官,这点小事相信谢应台是办得到的。
而这种话,七皇子不好说,七皇子妃那个蠢货不知道说。只有刘侧妃,堂堂正正说了出来。
“我们府里的大郡主,怎可让谢家白白欺负?就算为了不让她难做,不把事情闹大,但王爷的威名岂可被个臣子轻易折辱?”
所以七皇子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向谢家讨要好处了,而作为回报,刘侧妃也得到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