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奇怪的迎上去,孔雀先自责起来。
“早该提醒王妃的,那竹屋凉,如今都快中秋了,早该把王爷迎回来了。且还要过节呢,哪有让他一人住那儿的?”
于是宁芳那话就生生在舌尖上打个转,咽了回去。
这本来就是程岳的地盘,谁还能问他为什么回来么?只怕自己走才是理所应当呢。
宁小王妃正在那儿被自己的脑补心酸,她家王爷冲她招手了,“把你那砚台包起来,给二哥送去。”
宁芳自然要问,“为何?”
难道她已经惨到连自己的砚台都保不住的地步?
程岳拉长脸道,“今儿不是因你才打赌输了么?二哥便惦记上我那方好砚台了。可他如今一介武夫,要那么好砚台干什么?横竖只说是我屋里的,又没说是哪间屋。把你的给他,我再给你块更好的。”
宁芳这才欢喜起来,“就是!我这屋也算你的,拿去拿去。”
都怪程岭,要不是他取笑自己,也不至于害得自己做梦,搞得那么凄凉心酸了。
宁小王妃小小的迁怒了一把,又有些不平,“不过你为什么要赌我输?我象这么没用的人么?”
程岳道,“我这不是谦虚么?谁知二哥就较真了。”
宁芳认真道,“那你以后可别这么谦虚了。”
程岳瞥她那雨过天晴的小脸一眼,“行啦,知道你最聪明最能干啦。把砚台送了,晚上烧几个开胃的小菜吧,嘴里有些寡淡。”
宁小王妃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那我们吃糖醋排骨吧,我还想吃麻婆豆腐。”
但中午进了一份糖醋排骨却没人动一筷子的何善,晚上可真是不敢做了,特意去求了鹭鸶来做。送膳之前偷一块来尝,感觉也没比自己特别好吃啊。
可偏偏就是这样,王妃也吃着香甜,不过吃完还问了句,“怎不是何善来做?他做的喜欢在最后加一把芝麻,又焦又香,鹭鸶这菜的手艺却没他好。”
何善后头听说,很是无语。
他中午进的那份排骨里不一样放了芝麻?难道王妃硬是没看见?
正琢磨着,鹭鸶过来把他骂了一顿,“往后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瞎琢磨什么?害我出丑,二回我再不帮你做了!”
何善再不敢多思多想,忙忙道歉,还将自己炸芝麻的小秘方教了鹭鸶,这才作罢。
一场蹴鞠宴后,王府上下足足清点了两日,才把宴会用的东西收拾完毕,交还库房。
因有不少砸碎的碗碟,又见家中宴客碗碟皆是几十年间婆婆还在世时作主烧制,许多花样皆不时新了。与如今一些菜品糕点搭配起来也不是很好看,宁芳索性决定再烧一批新碗碟。
至于要什么花样,她便交给两个嫂嫂了,让她们先去商量。但最后把关的,却是交给了程岳,横竖全家他的审美水准最高,有他作主,料来不会出差错。
接到任务的程岳倒是没什么二话,因为他家王妃确实还有更多事要忙。
因英王府两场宴席下来,如今中秋未至,许多人家的中秋礼便送来了。每日接收礼单,斟酌着回礼都够宁芳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