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花一样的女孩,自然芳香柔腻,令人着迷。秦经瞧着骨酥心麻,正要脱了裤子轻薄,忽地一根绣花针连着细细钢丝,悄无声息的从门缝伸进,如切豆腐般割开门闩。
然后大门洞开,有人闷声闯进来,将他一把从床上扯下,摔了个屁墩。
这惊吓非可小可,秦经差点丢了三魂七魄。可回望来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庆平公主,又是谁?
他脸色大变,正想说话,却被庆平公主及时堵了嘴。
却不妨外头却有丫鬟惊声尖叫,“啊——”
又很快被人堵住。
但趁庆平公主被引去注意的这一瞬,秦经连裤子都来不及提,甩脱庆平公主,撞开窗户,便逃之夭夭。
庆平公主恨恨跺足,到底不好嚷破,只得关门闭窗,于是院子里又很快归于平静。就连一墙之隔的高燕燕,都未曾发觉。
只睡了个午觉的工夫,再睁眼时,高燕燕却见丈夫戚老都督正满面喜色的坐在她的床前,眼中的疼爱溢于言表。
不用问,高燕燕便猜着了七八分,又羞又喜,“谁把老爷请来了?您来了多久?怎不叫妾身起来?”
戚昭义欢喜得花白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嗔道,“若不是英王妃令郭太监来报喜,夫人还要瞒我到几时?你躺着别动,我从宫里请了太医,就候在外头呢。叫他进来给你把个脉,开几副安胎药再回去。”
高燕燕只好依他,太医进来确诊,果然是有了身孕,夫妻俩俱自欢喜不已。
赏了太医,高燕燕方小声道,“怪道人家都说宁小王妃是个运道旺的,要不是遇着她,我也没想着能有今日,真该给她厚厚送份谢礼才是。”
戚昭义道,“往后这些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我心里有数。你只管把自己身子养好,平平安安生下一儿半女,我才欢喜。”
他抚着小妻子乌黑青丝叹道,“自娶你进门,我就时常忧心。只担心哪日走得太早,让你下半生孤苦凄清。要说咱家儿孙固然孝顺,到底非你亲生。你这性子,总又怕给人添麻烦。若我走了,你必会住进庙里,晚景落寞。如今有了亲生孩儿,你到底也算有个依靠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死后高燕燕绝不可能再嫁。
这些话从前他是再不肯说的,也就是高燕燕有了身孕,他方敢出口。
高燕燕心中酸楚,眼眶红道,“老爷可别说这些话,当年嫁你就是妾身自愿。这些年你又待妾身极好,就算我嫁个年岁相当的夫君,也未必能有这份舒心畅意。就算要为你空守半生,妾身亦是甘之如饴。您快别说这些死啊活啊的话了,妾身听了心里难受。”
戚昭义豁达道,“我们武将之家,很不忌讳这些生死之事。我只说安心,又没说即刻要去死。如今就算为了你腹中这小东西,老夫还得努力多活二十年。起码得看着他成家立室,知道孝敬你了,才能放心离去。”
高燕燕这才破涕为笑,“光看着他成家立室如何行?老爷定要长命百岁,看着他也生儿育女,抱上孙儿孙女才行。”
“好好好!”戚昭义应得爽快,出手更是大方,“我看这相国寺风水不错,你这法事也没白做。嗯,回头便着人在庙里修个塔,替戚家军死去英灵招魂祈福。也望他们在天上,也能护着你们娘俩儿些!”
戚老都督是个军人,行事端的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而修塔这样大事,可是大功德。相国寺普照方丈一听,顿时亲来道谢。
有戚昭义亲口承认寺庙灵验,且在此建塔为证,日后相国寺的香火能差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