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太荒唐了吧?
她就算再爱程岳,再爱自己的孩子,也不愿意用死去成全他们当皇上!
她上辈子死得略窝囊,这辈子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又好不容易熬到十五岁这个坎儿。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一只脚都要跨过新年了,她反倒因为这帮莫名其妙的神经病,就要去死了么?
那宁芳真的是死不瞑目。
而且,他们是真的想帮助程岳登基夺位,还是他们自己想借此实现荣华富贵的执念呢?
可宁芳知道,此时这样的话,是绝不能说出来的。
一旦说出来,刺激到这些神经病,后果真就不堪设想了。
正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拖延时间,猛地一阵剧烈腹痛,让宁芳不由白了脸。
窦妈妈急问,“王妃,你怎么了?”
宁芳疼得说不出话来,只鼻尖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沈继看着她高耸的腹部,却是目露喜色,“看来王妃,是发作了。”
啊?窦妈妈惊慌失措,“怎么会突然发作的?现在可怎么办?”
沈继道,“请王妃恕罪,在属下去到王府的时候,就伺机对您下了药。算算时辰,也该生了。”
他这么一说,宁芳猛地想起,那一阵奇异的草木清香。
“怪不得,你当时经过我身边时,有股子香味。可我当时,只顾着看你手中的玉佩,倒是不曾防到这个!”
她断断续续的说出这段话,已是极为吃力了。
窦妈妈急道,“你怎么能乱下药了,影响了小主子可怎么办?”
沈继道,“妈妈不必惊慌,我给王妃下的药,虽然催产,却是保护胎儿的,所以小主子一定没事!”
宁芳心头忽地一股悲凉,“那我,我有没有事……你们……就不管了……对吗?”
沈继道,“王妃怎么能这么说?能为王爷和小主子的大业牺牲,这是无上的光荣。您会被载入史册,青史留名的!”
宁芳觉得自己应该大哭一场,却偏偏又很想笑。
这到底是些什么人哪,怎么疯狂到这种地步?
窦妈妈道,“你快别说了,先帮我扶王妃到床上去吧。那个,你用的催产药,有没有解药的?我总觉得这么猛的药,只怕王妃受不住。她可是头胎,又是双生子,本就艰难些的。万一闹不好,孩子憋死在肚子里,可是一尸三命呢!”
沈继道,“解药没有。这种药一旦发作,就只能生产了。不过有我在,是绝不会让小主子憋死的!王妃,对不起了!”
窦妈妈听着这语气不对,急问,“你想干什么?”
沈继却已拔出长刀,对着宁芳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