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哥。”占仲谋笑着说，“你也太低调了些，石鸣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能代表大哥，但这样的场合你也该露露风头。”

宁泽宇看一眼站在占仲辰身边的石鸣——那个戴着眼镜斯文的有些过头的就是占仲辰的特助。这是在少年时代就跟在占仲辰身边的人，也时不时出现在占仲辰出现的金融时报版面内。他看着气质有些相似的、站在一处的这两位，倒是生出这两个才是亲兄弟的感受。

“这样的事，有你足够。”占仲辰举杯，三只细长的酒杯便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占仲谋哈哈大笑，说：“是足够了，足够了！”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听出这可深可浅的意思，又或者是听出了但打算装糊涂，宁泽宇没由来的觉得难受。

他突然生出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

清萌沿着长长的码头岸线，缓缓走着。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这被冬日冷风侵蚀的海岸在这时刻居然如此热闹。

清萌裹紧身上唯一的外套，尽管这件外套厚实、面料柔软的不像话，但冷飕飕的风像是钻头一般无孔不入的。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不远处开过来一辆车子，款型是极好的。流线型的车身超过清萌，缓缓驶过。她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原本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就想到了这个码头。她忘了占仲辰提醒过她的，这里的夜晚是挺热闹。她就这么往前走不料那辆车子竟又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车主缓缓倒着车子回来，漂亮的车身就再次出现，似乎是在炫耀着些什么。

车窗缓缓放下，出现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