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爷爷从小对我就很严厉的。我每次去那边，想着好不容易能度个假，去海边冲浪捕鱼多好啊，爷爷就是要我在家里看书，学点东西，都是我奶奶偷偷放我出去的，然后我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来，爷爷就不会发现了。”

清萌听着占仲辰讲过去的事情，像是小孩子发现一个未曾打开过的房间，充满了欣喜和愉悦。

占仲辰笑着看着清萌。

他说：“爷爷会拉着很多鱼回来，奶奶在厨房里面熬制鲜美的鱼汤，爷爷就给我检查作业。幸好我做作业快，不然准露馅。”

清萌笑了：“爷爷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发现呢？”

占仲辰笑着刮了刮清萌的鼻梁：“你也聪明啊……后来，我奶奶偷偷告诉我，爷爷早就发现了。我就问啊，我哪里露馅了啊？”

清萌坐在车里，看着占仲辰：“是啊，爷爷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你做的天衣无缝吗？”

占仲辰笑了：“奶奶跟我说，爷爷看到我鞋底上沾着的脏泥巴，就知道我去外面野了，不过我既然能出去，肯定是奶奶放我出去的，他可不舍得和我奶奶吵架。”

清萌哈哈大笑：“奶奶可真有趣。”

“是啊，奶奶是特别好的一个人，可是去世的早。”他有些感叹。

清萌沉默了。

光光是听占仲辰的描述，清萌就觉得他的爷爷奶奶很相爱了。爷爷是怎么样熬过这些漫长的岁月的，清萌简直不敢想象。她看着占仲辰的脸，眼里充盈着泪水。

占仲辰也看着她。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清萌心里的想法。伸出手，将清萌抱在自己的怀里，占仲辰轻声在清萌耳边呢喃道：“我会陪在你身边的，哪怕病魔终有一日找上我，我都会与它抗衡，多陪在你身边，不让你伤心。”

清萌点头：“我也是。我会让自己好好的，不会让你伤心了。”

他们回到家里，清萌坐了飞机，觉得有些累，她睡了一觉之后觉得精神好很多。屋子里开着暖气，加湿器咕噜咕噜响，清萌睁开眼睛，就看到伏在眼前的两只小狗。

就是一直粘着她的那两只。

清萌笑了。

一只的下巴搁在清萌肚皮上，见到清萌睁开眼睛，就汪汪两声，伸出舌头来舔清萌的手。

清萌觉得有些痒，笑出声音来。占仲辰从外头走进来，见到清萌这个样子，笑道：“这两只又趁我不注意跑进来的，刚才我进来就发现了，把它们两只挪回狗窝里，它们居然跑回来！”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抱它们。

清萌笑着阻止。

回头，看着两只小狗水亮水亮的眼睛，清萌笑道：“它们现在是已经预定好主人了呢。看起来，两只小狗都很喜欢我肚子里的宝宝。”

占仲辰叹出一口气：“喜欢归喜欢，它们可不能打扰到你，我这就把它们抱出去。”

清萌见他坚持，只能由着他了。只不过，清萌觉得他这样也没什么用，那两只聪明的小狗还不是会溜回进来的。

清萌笑着起身，占仲辰没过一会就回来，见到她已经披上睡衣，走过来坐在床边，握着清萌的手，说：“我们出去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去医院检查，明天吧，明天我就陪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清萌在占仲辰眼底看到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