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抓住樊以君之后,恁是没能找到药王针在哪儿!
要是当时就找到药王针,完全可以杀了樊以君灭口,再将药王针带走。
不像现在,抓了樊以君之后,逼问不出药王针下落,就去查她徒弟莲安的位置,然后就把李九真给引了过来。
暴露了!
暴露就暴露吧,总归会有这一场撕破脸的冲突,迟来也不如早来,李九真这么年轻,潜力无穷,越早解决这场恩怨,也算是越保险。
就在药王谷严阵以待,做好各方面准备时,李九真这边,也终于等到了智零等人。
来的,除了隐龙寺的代表,还有白氏丐帮的同盟,以及扁鹊楼的至交。
真龙寺主持,也联系了另一僧派势力和一个道派势力出动人手派来了代表。
医生、道士、和尚、乞丐、算命的、凑在一块儿,加起来人数接近一百,加上李九真和李清歌以及莲安三人,形成的队伍,浩浩荡荡,直奔药王谷。
林岫被李九真安置在了江北,今儿个这场冲突,不适合林岫这个级别的人过来参合。
本来莲安也是不想让她来,可她死活要抱着李九真大腿,李九真没办法,只好把这个跟屁虫带上。
智零虽然年轻,带他代表的是德高望重的隐龙寺主持——
由他喊话,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一到药王谷外,智零就将沉重的禅杖往地上一杵,双手合十,就是一句阿弥陀佛:“贫僧智零,来自隐龙寺,今与数位施主一道,有事求见药王门门主孔凹斯施主,烦请通传一声。”
早已守在门口的药王门弟子倒没有扯谎说不在,而是真的有人进去通传。
于是过了片刻,孔凹斯就带了一干高层和一大群弟子,从里面浩浩荡荡走出来。
“呵呵,原来是智零小师傅以及诸位同流,不知贵客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诸位来我药王谷,所为何事?”
“啧啧啧,真当自己活在古代啊,拽什么台词啊,真恶心!”李九真白眼一翻,直接开口挑衅。
“你——”
“嗯?”孔凹斯打了个手势,阻止身后的人对李九真开口。
他目光落在李九真脸上,脸上露出冷漠的笑:“这位难道就是新上任的扁鹊楼楼主,拿了这一届总魁首的青年才俊李九真李楼主?你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
“得了得了,我懒得跟你废话。谁不知道你恨我恨得要死,谁叫我一掌拍死了你的亲弟弟孔离落?你要不恨我的话,还是人吗?”李九真继续毒舌。
“……”孔凹斯双拳紧握,身子微微颤抖,脸上的平静也实在很难再拿捏得住。
他身后那些人更是脸色剧变,用吃人的恐怖表情盯着李九真。
他们真恨不得立马将李九真大卸八块,特别是这张嘴,一定要剁成肉酱,方能以泄心头之恨。
蔡经纶等人也都一汗,李九真这家伙的嘴啊,还真是厉害,前后不过两句,就能把假装的和谐气氛撕破,变成了杀气腾腾。
李九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继续说道:“你看什么看?快点把我老婆给我放了,不然我叫九大流派血洗了你的药王门,叫你们成百上千年的基业就这么简简单单就变成灰尘!”
“小畜生,你休得在我药王门门前放肆!什么你老婆,这里有你屁个老婆,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信口雌黄?”有人脸色通红地骂道。
“你这老杂毛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堂堂扁鹊楼楼主这么说话?孔凹斯,你把我老婆樊以君放了,再把你的狗拴好,不要叫它在这犬吠好吗?也不嫌丢人!”
“你欺人太甚,有种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被骂成狗的这人气疯了,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就你,我一拳就能打死,就跟打死那个孔离落一样。”李九真一脸娟狂。
对方就要冲过来,却被孔凹斯一把攥住。
孔凹斯目光森然地盯着李九真,说道:“你说樊以君樊道长是你的老婆?”
“没错,我跟她情投意合,早就私定终身,只是觉得麻烦,才没有领结婚证。根据九流公约,同流不许内斗。我既是扁鹊楼楼主,她即是楼主夫人,你给我马上把人放了!”李九真理直气壮地说。
“哈哈,你们啊,想了这么久,所要找的借口就是这个么?”孔凹斯大笑,“老婆?夫人?嗯,虽然有损人家女道士的名节,但也不失为一个好理由。”
“随你怎么想,我最后再说一遍,立刻放人!”李九真冷冰冰地说道。
孔凹斯却是一摊手,说道:“这位樊道长我虽然认识,却不知道她原来是你老婆。而且,她也不在我这里。我想你们应该是误会了。李楼主,你要找你老婆,还是去别处找吧。”
“真是可笑,堂堂药王门门主,居然也会当着大家的面撒谎?”
“你作为扁鹊楼楼主,还不是一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孔凹斯心想。
他是知道樊以君绝对不是李九真的老婆,这丫不过找借口罢了。
他这样想,却没说出来,只是摇头道:“总之,樊道长真不在我们药王门,不信,你大可进去搜!”
“搜就搜!”李九真往前迈步。
一大群药王门弟子也都上前,虎视眈眈地拦住他的去路。
一人冷笑道:“说搜就搜,你当我们药王门是什么地方?容许你随意侮辱?”
“就是,要搜,可以,但要是你找不到你的老婆,又怎么说?”
“除非你答应,找不到人,就跪下来给我们所有人分别磕头赔罪,不然你休想入内!”
“不想磕头也行,那就以死谢罪好了!”
“对对对!”
越来越多的人叫嚣,对着李九真连番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