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清歌一脸担忧地跑过来,一看他们这么“亲昵”的样子,就是脚步一顿。
再看李九真满下巴都是血,就知他身受重伤,立刻再次上前,闷闷地说道:“我来背。”
禾久原本是不想背的,可一听她这么说,再看她这纠结的小样,就起了逗弄之意,说道:“不用了,作为丈夫,背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
“你在鬼扯什么?只有男的才可以当丈夫,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记得住?”李九真又一次强调。
这称呼可不能弄反了,不然会贻笑大方的。
“是啊,他们是夫妻,我一个外人……”李清歌沉默,转身走前面。
他们成功赶到已经没人看守的祭林,禾久也很顺利地找到几个藏得很隐蔽的瓦罐。
“先把毒蛊针给我!”禾久面露激动之色。
毒蛊针虽好,但始终是外物。
对于有生命的珍稀蛊虫,禾久才更有一种小伙伴的感觉。
一想到以前辛辛苦苦那么久才到手两种珍贵蛊虫,现在一下子可以从老门主这接手六种,原来的两种亦能失而复得,这种满足感,李九真是不能理解的。
他只是冷笑一声,说道:“你确定毒蛊针现在给你,你马上就能用?”
“呃,这倒也是,为什么你一到手就可以用?是因为你那两根可以合并的针吗?它们到底是什么针?”禾久好奇地说。
“我说过只有我老婆才能知道,你这个没有常识的女人还是一边去吧。”李九真坐在瓦罐旁边,龇牙咧嘴着伸出手,将瓦罐抱住。
另一手一抖,万磁针包含的毒蛊针就暴露在禾久的面前。
禾久撇撇嘴,装作不屑去看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将目光锁定毒蛊针。
“小心点,别吓着它们。”
“你不是说它们超厉害么,还胆小?”
“你能不能别废话?”
“你的废话比我多多了。”
李九真一边和禾久斗嘴,一边大咧咧打开盖子。
登时,一只蛊虫嗖的一下往外就逃。
李九真纵然受伤,但在毒蛊针的帮助下都还搞不定的话,那也丢人丢到家了。
只见他目光一凝,万磁针磁力一震,毒蛊针的威力就这么轻而易举显露出来。
这只逃跑的蛊虫立刻就像结了冰一样,一动不动了。
李九真将毒蛊针伸过去,戳了它几下,然后说道:“认主程序怎么弄?是要滴血吗?”
“滴血认主你个头啊!你没有培养蛊母,是不能认主的,还是我来好了。”禾久盈盈一笑,抓住虫子,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念的啥玩意儿,等到时机成熟,就任凭它咬破皮肤,一下就钻了进去。
“咿,真恶心。”李九真露出肉麻的表情。
“我没有直接张嘴吃,就算是很给你面子了。”禾久说道。
“不是吧,你平日里就是张嘴吃?”李九真故作大惊小怪。
事实上他在之前的斗蛊大会上,早就见识过了各种重口味,张嘴吐出一大把虫子的,大有人在。
只是那些人跟李九真无关,他也无所谓。
禾久就不同了。
一想到先前自己还和禾久发生过亲密关系,唇与唇碰撞。
这禾久要也是个吃虫吐虫的主,请恕李九真接受不能!
禾久还真没用嘴的习惯,一直都是用此时的方法。
不过她为了恶心李九真,故意笑而不语,坐在一边,默默驯化着这只蛊虫。
蛊,从字面上看,就是养在器皿中的虫。
一般情况,禾久想要驯化这只珍稀蛊虫,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容易。
得经过一番艰难的争斗,承受噬身的痛楚,甚至还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过这会子毒蛊针已经镇压了这只蛊虫,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意识。
所以禾久一鼓作气,将八只蛊虫全部降服,登时安全感大增,底气也变得十足。
她真的很想逆袭,对李九真翻脸,将李九真先前欺负她的所有一切都通通还回来。
不过一想到两人性命相通,虐他一番,又有什么意义呢?
再说了,给他挠痒痒还没什么,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总不可能就这么还回来,所以再来一遍吧?
再来一遍结婚洞房,这还叫虐他吗?
“罢了。”禾久决定大恩大德的饶过李九真。
然而李九真却没这方面的觉悟,反而一副臭脸:“你也太小器了,都不给我和清歌一人留一只。”
“你们两个没有蛊母,给你们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