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初无言以对。
“啊,难道你真的喜欢他?那你早说啊,为什么要说不喜欢。”李九真忽然瞪大眼睛。
女人嘛,有时候就喜欢口是心非。
喜欢一个人却嘴硬说根本不喜欢!
如果杨若初是这种情况的话……
李九真虽然会有一种谜之不爽,但为了杨若初的幸福着想,也就不会说什么“半边屁一股”之类的流一氓话去刺激那个小子。
最后也会给杨若初一个面子,不会说那些狠话吓唬他。
“够了,难道非要喜欢才哭吗?”杨若初大声说道,“他是我的同学啊,也算是朋友……天天送早餐给我,给我写信……然后就这么死了!他还不到十八岁,有爱他的爸爸妈妈。就这么没了,难道我不应该难过吗?你难道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一个骂我是狗一杂一种,带一群人来围殴我,用铁棍打我头的人,我为什么要对他有同情心?”李九真皱眉,“我可不是什么圣母。”
“是是是,我是圣一母,让你讨厌了。”杨若初把电话给掐断了。
李九真盯着手机屏幕,嘴唇有些不爽地噘了噘,然后却又笑了。
“从认识以来,还从没见过阿初对我发脾气,这还是首次,感觉挺新鲜的啊。”李九真这样想。
“阿初挂电话了?到底怎么回事,谁自杀了?”杨胜楠急切地说道。
身为姐姐,听到妹妹哭、发火、大叫,如此反常,能不担心吗?
李九真这家伙居然还笑,笑个屁啊!
“就是她一个同学,小混混,喜欢她要追她,她呢性格软,一个人的话做不到直白的拒绝那个家伙,所以就叫我送她去学校,帮她打气。”李九真说道。
“噢,我的天,阿初也是脑子抽了,居然会叫你去……这不是越帮越忙吗?”杨胜楠忍不住白眼直翻。
李九真这家伙,一向都不是那种用温和手段解决问题的人!
阿初为什么就不能找自己呢?
“然后呢?”蒋歌颂说道。
“然后……”李九真就把事情完整说了一遍。
“咦,你这次居然从头到尾都没动手?”蒋歌颂很意外。
杨胜楠也诧异地望着李九真,这家伙,是转性了?
李九真摊手,说道:“就是啊,我被打了过后,只是说了句狠话,还没真的那样做。他就去跳楼了,这怪谁呢?”
杨胜楠说道:“根据我的从业经验来看,你这种情况要是上法院,法官多半会判一部分民事责任,应该会赔钱。”
“呃,会判我民事责任?这法官……莫非是一个傻比?”李九真笑了。
“喂,我只是说有可能会这么判,可没说绝对会这样。”杨胜楠赶紧解释。
“这样的话,那他就是有可能是个傻比咯?”
“……跟你难以沟通。”
“为什么会有可能这么判呢,我只是说句话,也犯法吗?”
“你那也算是威胁吧?而且你一点伤都没有。”
“好吧,意思是要怪只能怪我头太硬了。”
“那个……现在难道不是应该马上赶到学校去吗?阿楠,你妹妹现在应该很需要安慰吧?”蒋歌颂见他们在这儿讨论这些,额头冒出三根黑线,忍不住提醒。
“啊,对啊,我马上去!”杨胜楠后知后觉地说道。
她是警察,性格强势,面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自杀情况,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事实上,就算不是警察。很多人对于个别陌生人的死亡,也都同样没什么感觉。
甚至还有人在看到跳楼的时候起哄,说要跳就快一点。
杨胜楠火速跑去换衣服,然后出门。
“你不去吗?”蒋歌颂问李九真。
李九真看着她,小声说道:“我陪阿楠一块儿去的话,你不会不高兴吗?”
“……”蒋歌颂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那么小肚鸡肠吗?”
“也对,那我也过去看看吧。”李九真点头,脚步一滑,就是十几米。
望着他的背影,蒋歌颂嘴巴微微嘟起,用极细微的声音嘟囔:“可是我确实有点儿不高兴啊……”
“我听到了哦!”李九真的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
“诶?”蒋歌颂吓了一跳,扭头看着旁边的李九真,“你……不是,那个,你不是已经出去了吗?”
“我的速度,岂是你的视网膜能捕捉的?”李九真臭屁轰轰地说。
“去死啦,偷听人家说话!”
“还没跟你结婚,我可舍不得死。要死也得结了婚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