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
有了这么一出,早朝时不少人都心不在焉,眼光不自觉的往萧泊如与君临衍身上飘,皇帝倒是高兴的很,议完事,特意将君临衍提了出来:“老四今日上朝,可是身子大好了?”
君临衍出列回禀,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脸色虽然看着不好,精神却是好的很:“回父皇,大好了。”
“好了就好,小半月都没消息,朕等得都有些心慌。眼下瞧你歇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活动活动筋骨,若你有精力,就去给你二哥帮帮忙,免得他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连进宫请安的空都没有。”
现下谁不知道准备万寿节是个棘手的差事?贤妃自然也是晓得的,是以天天念叨着皇儿没空进宫,惹得皇帝没个安生,干脆就另指了人帮忙,可巧指的这个是君临衍罢了。
君临衍垂首应是,君临泽的脸色有些难看,原想站出来说不用,想了想还是将这念头压了下去。
下朝之后那些个上朝之前没有赶上来的大臣大多围了上来,想站队的有之,打探消息的有之,君临衍冷着脸应付了两三个,一抬头见东方厉含笑在前面等着自己,忙甩开身边的人,大跨步走到跟前:“将军。”
虽说势不如从前,但堂堂将军府还不是这些人可以惹得起的,后面跟着的人讪讪的止住了脚步,踌躇片刻便做鸟兽散了。
东方厉瞧着身边的人直乐,张口想要问清到底是什么情况——昨儿他忽然收到一封信,说是四王妃无恙,无须担心。还请他今日到四王府手谈一局什么的。
一抬头,君临泽与君临辉一前一后的从殿中走了出来。
“四弟!”
君临泽遥遥的唤了一声,君临衍扭头去看,片刻功夫二人已经走到了跟前,早晨时还阴云密布的脸这时候倒晴空万里起来了:“四弟这一连病了半月,做哥哥的也没能去看你,着实是惭愧,昨儿哥哥刚得了几坛好酒,不若晚上带到你府上,咱们好好品一品,权当哥哥赔不是了,如何?”
说话时脸上堆满了意欲不明的笑意,君临衍看了他两眼,欣然应允:“好啊,那弟弟就洒扫以待二位哥哥的大驾了。”
君临泽面上一闪而过的喜意自然是没逃过君临衍的眼睛,勾着唇角浅浅的笑了一下,折身与东方厉去了。君临泽与君临辉又寒暄了两句,借口公事繁忙,急匆匆的出宫了,君临辉愣愣的在原地站了片刻,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殿。
下了朝,殿中除了一两个照看的宫人,连烛火都暗了不少,可就是这样,越发的显得中间的那个位置高不可攀。
舅舅的话还在耳边: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任皇帝不是踩着兄弟的尸骨爬上去的?就是他的父皇,当年也是设计害了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才坐的上今天的位置!
君临泽想要将他当枪使,竟然还跟他提什么兄友弟恭?笑话!
这个位置是他的!迟早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