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婷宜的手红了一片,顾不上自己,拿着帕子就要去帮东方幼仪擦衣服,一边还红着眼眶道歉:“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也不知说的话是真是假,没拿帕子的那只手在东方幼仪烫伤的地方来来回回的按压,东方幼仪寒着脸一把抓过她的手:“你想死吗。”
能将即刻掐死她的念头忍下去已然不易,这人还不知死活的在面前蹦跶,当真是嫌命长了?
虽然是问句,从她口中吐出来却是万分的笃定,东方婷宜甚至觉得,只要她再有下一步动作,眼前的女人就能毫不在意的弄死自己,眼睛一眨,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滚了下来。
沈庄原本在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看过来时,就见着东方幼仪钳制了自家女儿的手,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冷了脸。
“幼仪,虽然你现在是王妃,但是宜儿到底是你的妹妹,她不过是给你倒杯茶,你不接也就算了,还撒了,现在怎么好冲她发起火来了?”
东方婷宜也不解释,只垂着头,眼泪一串一串儿的往下掉,东方幼仪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一扬手将她的胳膊甩到一边,理了理压出褶皱的衣角:“姨娘也知道我现在是王妃,那姨娘可知道,若要真追究起来,烫伤王妃可是死罪,我连句重话都没说,只是将她的手拿开,姨娘就这般急躁,不知道是不是有点不知好歹呢?”
想来是没料到东方幼仪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沈庄一时没了言语,东方婷宜也止住了哽咽,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默默地躲在角落里抹眼泪。被热水泼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估摸着定是被东方婷宜刚刚那几下搓破了皮。马车不大坐不了那么多人,云溪跟将军府的其他丫鬟婆子挤在后面的车里,现在也不能查看情况,也只能等到了目的地再说了。
偏过头倚着车壁想闭目养神,闭眼前好似看到车窗外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再去看时入眼的全是将军府的侍卫,东方幼仪没细想,拢着衣袖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
宴定在晚上,君临泽口中的美酒申时不到就送了过来,隔着泥封都能闻到醇厚的酒香,当真是好酒。
夜默不放心,几次三番的提醒自家主子,还是探探这酒到底有没有问题,君临衍但笑不语。
宴是他这个二哥起头的,酒是他这个二哥送来的,连地点都是他亲自定的,若要论起动手的可能,他才是那个最不可能动手的。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反而是他那个三皇兄君临辉最逃不了干系。
只是不知道他这个三哥,到底是作何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