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她在东方婷宜身上下的毒最忌讳情绪波动频繁,眼下来看,家中请一个大夫她就赶走一个大夫,还不知道便成何等模样了。
呵!还真是期待。
云清跟在东方幼仪身后,满心疑惑无处可解。
主子甚少出门,出来也大多是去医馆买些药材,市井里的消息基本都是她与云溪带回去的,主子又是怎么知道,鸳鸯楼的老板在寻人的事?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主子无意中听到了王爷与乔公子他们的谈话知晓的,那又如何找到他们提及的那人呢?借助王爷的手?不像,主子自己的事很少与王爷提起,更不要提帮忙。
再有,刚刚那一瞬间的寒意她不会感觉错,那是近乎杀意的感觉,将军府的事她不太清楚,但是听闻主子出嫁前日子过的顺风顺水,又如何会对自己的庶妹有如此浓重的杀意?
东方幼仪走了几步见云清没跟上来,折过身笑着招呼她快点,这一笑又勾来不少路过女子的目光,眼看着就要春心沦陷的模样,到嘴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云清应了一声,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罢了,当初跟了主子就是因为她是个人物,谁还没点秘密,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小半个月,东方幼仪脸上的红斑已经由一点点的红点,逐渐连成一片,面上仅剩的几块正常的肌肤在那大片红斑的衬托下尤为显眼,乍一看上去,就好似整张红色的脸上长了三五块白斑一般。
房中一切能反光的东西都被砸了去,门窗紧闭,屋子里连烛火都不曾点燃,大白天进去都能察觉到丝丝寒意。
早上东方婷宜就没吃饭,敲门也不答应,只有人想要进门的时候才会吼一声:滚。
声音沙哑低沉,哪里还像往日里那般悦耳?
沈庄守在门口,含泪好生相劝:“宜儿啊,好歹吃一点,姨娘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你只有吃饱了才能好好治病不是?”
前面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候四回来了,沈庄喜上眉梢:“宜儿,宜儿你看,候四定是为你请来了大夫了,你好歹吃点,姨娘去看看。”
说话的功夫候四已经到了跟前,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主子,奴才无能,原本都要将大夫请来了,中途撞见大小姐,大夫又改变了主意了……”
“大小姐?东方幼仪?”
正待细问,房中忽然传出一阵桌椅倒地的声响,而后是东方幼仪声嘶力竭的哭喊:“为什么!我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这般对我?东方幼仪你这个……”
话音未落,就听不远处一人道:“姐姐在呢,妹妹叫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