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碗汤药灌完,东方幼仪这才将他穴位中的金针取出,
那金针减缓了血液的流动,也同样会影响着药效。
金针取出,东方幼仪将其扔在早已经准备好的铜盆里,重新换了几根针,捏在手中,犹豫不决。
那药,没有药引,药效打了大半折扣,要想解毒,还得施针。
可这毒太烈,寻常针法没用,唯独她在白云镇时,从其中一本孤本上看到的针法或许对症。
可她从来没有试验过。
而且易尘的事情,如同一根鱼刺一样卡在心里,她不敢保证,那针法,真的有用。
但是没时间给她考虑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东方幼仪就看到君临衍的脸色迅速青黑了起来。
那毒素,竟然压制住了药性!
来不及多想,纤纤手指翻飞,上百根金针很快便都落在了君临衍的穴位之上。
或提或捻,不一会儿,东方幼仪的脸上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她甚至都顾不得擦拭,双手齐下,一只手拔针,一只手施针。
复杂的针法,复杂的力道,她都是第一次尝试,她不敢大意。
短短一刻钟里,一连换了三次针,终于,君临衍脸上的青黑色开始消退。
取出一把小刀,东方幼仪没有丝毫留情,狠狠地在他的手腕上化了一刀。
粘稠的黑色毒血,便顺着伤口滴落在了下方接着的铜盆中,很快,便接了半盆,而君临衍的脸色,却迅速苍白了下去。
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东方幼仪担忧地看着他,又看着那似乎没有尽头的黑血,心中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