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墨拉好了被子。
应紫怔了一下,仰起脸来看着他,迷蒙的双眼中愕然。
“或者,你希望我做点别的更深入的交流?”肖一墨戏谑地问。
应紫连忙摇了摇头,兔子一样“哧溜”钻进了被子里,灯灭了,肖一墨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的兔子再也没有紧张僵硬,依然把身体贴在了他的身上。
女人嘛,总是羞涩的,多给她点时间吧,反正也不着急。
更何况,这样的循序渐进的亲密,好像更自然更舒服,别有一番意趣。
第二天,在别墅吃完了早饭,应紫就向肖宁东和陈姨告辞,陈姨倒是愣了一下,开玩笑似的问:“家里没什么招待不周的吧?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不是周一才上学吗?”
肖宁东没说话,连眼神也没分给应紫一下,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自己的普洱茶。
肖一墨慢条斯理地道:“新婚燕尔,总要有点私人空间,大家体谅一下。”
这算是直接帮应紫说话了。
陈姨尴尬地笑了:“瞧你这孩子,我这不担心小紫还小,不太会照顾你,你每天这么辛苦,在家里我还能照应你一点。”
“谢谢陈姨,不过你放心吧,我向来不会亏待自己,”肖一墨矜持地笑了笑,“而且,小紫是个厨房高手。”
应紫汗颜,赶紧解释:“不是的,就是会做几个菜而已。”
“那看来是苦出身的,瞧这小手,都粗糙了,”陈姨一脸心疼地抓过她的小手端详了几眼,“到了我们肖家,就不要这么辛苦了,改天我带你去做个手部美容好好保养一下。”
应紫实在是不太适应陈姨的亲热,努力一点点地把手抽了出来,再次解释:“不是吃苦,我爸妈很疼我的,我只是喜欢下厨而已。”
“谢谢陈姨,我们先走了。”
肖一墨客气了一下,刚要领人走,肖宁东在身后开了口:“以后不要随便出去,一个星期就回来一趟,多呆几天,跟着你陈姨好好学学做肖家媳妇的规矩,也好照顾一墨。”
应紫的头皮发麻,强笑着点头应了一声是,这才跟着肖一墨出了客厅。
怪不得肖一墨大男子主义,原来肖宁东这里才是根源,居然还要学肖家媳妇的规矩。
肖一墨今天开了一辆城市suv,座位宽敞,应紫上了车,他却没有启动,而是抓过了应紫的手仔细端详了片刻。
手掌娇小,手指纤细修长,指尖微微翘起,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最好看的是指甲带着些许粉色,微微反射着一点光泽,让这双手看起来越发娇嫩。
他很满意:“陈姨眼睛真是老花了,这手哪里粗糙了?”
“我以前学过钢琴,指甲这里经常裂开,毛刺很多,”应紫仔细地指给他看,“练得狠的时候,指甲都剪得陷进去了,整个指头都圆圆的,丑死了,陈姨说的可能就是这个,现在已经好多了。”
肖一墨有点诧异:“你还会弹钢琴?那怎么不继续练下去了?”
应紫怔了一下:“哦……后来考大学了就没练了。”
“不练了也好,现在的指甲很漂亮。钢琴嘛,买个碟片随便听听就好了。”肖一墨浑不在意地道。
应紫哭笑不得。
照他的说法,那些钢琴家的现场演奏会就毫无价值了。
出了别墅,原本应紫想着让肖一墨顺道把她送到最近的地铁口,自己坐地铁回家,不过肖一墨一听那个小区名字,说是顺道,就把她直接送去了小区。
东岸小区是一批拆迁安置房,坐落在新城区。去年,应凯把家里最后一套房子卖了,房款的一大半填了公司的无底洞,一小半换了这里的一套两居室。
周六大街上不太堵,从老城区到新城区只花了大半个小时,到了目的地,肖一墨陪着她下了车,看着眼前楼房斑驳的墙面,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你爸……可真是厉害,”他不无嘲讽地道,“能把好好一个公司老总从豪宅折腾到这里来。”
应紫有点难过,本能地想为应凯辩护:“也不能全怪我爸,很多因素的。而且这小区也没什么不好,外面那是涂料脱落了而已,里面还是很新的,我们一家人住着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