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一样吗?”池照影越贴越近。
她动作轻佻地抚弄着郁离下腹,而后探至郁离腿间,缓慢抚摩这处还未产生变化的部位。
“一样的卑鄙、无耻、下作……”
池照影慢条斯理地抚摩着alpha裆部的布料,红唇轻启间,一个个并不中听的形容词溢出来。
钻进郁离耳中。
郁离眉头压得又低几分,胸口的郁气开始翻腾。
还未等她开口,池照影继续说道:“还是说……一直到现在,你还是不行么?”
她愈发逼近,衔住alpha耳下的钻链,衔住这抹微凉。
钻饰作饵,她将之含进唇间,与此同时又逼近几分。
“还是硬不起来,还是徒有郁家继承人的名头,还是算不上一个完整的alpha?”
反问的语气在往上攀,话语吐息间带来的热气也缭绕。
女人湿凉的唇附了上来,与之而来的,还有一句语调清晰无比熟悉的话。
“你还是……差劲、又无能。”
钻饰和耳垂一齐被池照影叼进嘴里,郁离身形一僵,蓦地睁大了眼。
卑鄙、下作。
差劲、无能。
几道声音交织在一起,数个词语反复跃动起伏,混杂难明。
郁离失了反应能力,恍恍惚惚里,她甚至回忆起另一道声音。
彼时她紧攥着手机,看着里面的音频文件反复播放,她反复听着那道无比熟悉的女声:她差劲又无能。
本不应该生气的。
她不可能会因为这个说法对池照影生气,池照影曾解释过这件事不说,她也从来不会因为类似的风言风语生气。
她当时本就没有能力,她本就差劲,那本就出于她自己的选择。
郁离以为自己不会生气,不会再被池照影轻易撩拨起火气。
可……
-她差劲又无能。
记忆里的声音像是大张着嘴露出尖牙涎液肆淌的猛兽,狰狞着扑向她。
她回忆起那几年所有无处安放的付出与讨好,每一次失望,每一次低落,每一次、每一次她奔向池照影,却又被无情推开。
她在水中不上不下地挣扎。
而池照影,就冷眼看着她挣扎。
彼时所受的委屈忽然翻涌而上,那些黯然神伤,那些彷徨失意,她从不曾忘记,在每一个深夜里都幻化成啮骨的毒,让她骨缝发寒寝食难安。
在每一个忘记设防的时刻,都狞笑着朝她扑来,毫不留情地宣判她差劲又无能的这些年——郁离,你真蠢。
——嘶。
骤然间,郁离深深吸入一口气,宛如埋进水面不得呼吸的溺水者,忽然获取到新鲜空气时的条件反射。
她肩头耸起,而后被身上的omega的越抱越紧,窒息感再度袭来。
…
池照影衔着唇间的钻饰,叼着郁离的耳垂。
钻饰被熨得温热,池照影感知到身下人的颤抖。
她知道自己的话有多过分,多有杀伤力,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用讥嘲的语气,用轻佻的姿态。
如此折辱她心爱的、完美的小玫瑰。
她正要继续开口,继续挑衅这个强大到惹人生畏的alpha,方才还僵滞在原地的人忽然有了反应。
嘶!
池照影一时不查,便被郁离掀在一侧,被摁倒在沙发上。
她睁大了眼。
让她惊诧的,并不是郁离突然反击的动作,而是——
有艳红血液自郁离耳边冒出。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作画,那一抹猩红颜色缓缓淌落。
在郁离耳侧、颈边画出一道刺眼的红。
她没来得及松口,钻链耳饰生生从郁离耳垂上扯落,生生剐出一道伤口。
池照影看着这道蜿蜒的猩红,眸光不住发颤。
钻饰还在唇间。
霎时间,所有隐秘的、想要挑衅郁离的想法都被击碎,她忘了那些满是讥嘲的话语,也忘了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她定定地看着身上的人。
再看不见方才那掌控一切、几近疯狂的神情。
“郁离。”
池照影指尖微颤,呢喃着唤她。
血液洇红了领口,郁离的神情沉入阴霾。
就好像、就好像……那双桃花眼里再装不下那么多的郁色,那些年里所有的郁愁、委屈、不甘、闷恼,统统倾巢而出。
“你还在逼我。”郁离的眸子极轻微地动了动,视线缓缓聚焦于眼前的omega,她低哑地吐出一句。
“池照影。”
alpha欺身而来,她紧紧盯着身下的omega,过多的情绪点染她的眼尾,勾出一抹醒目的红。
池照影看着这样的郁离,只觉得她像即将碎裂的名瓷,也像被血液溅洒的玫瑰。
“你干脆逼死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