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方被吻得嘴皮发麻,险些呼吸不过来。他心头一横,在观溟唇上用力啃了一口,对方这才放缓了动作。
紧接着,观溟慢慢松开,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喂?”
烛方喊了一声,没听见回复。
他偏过头看着观溟的侧脸,在看到那被他咬过的痕迹时,耳廓爬上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红。
这人不会睡着了吧?
亲完就睡了?
烛方皱着眉推了一下,见观溟的身体朝另一边倒去,赶紧伸手拉住他。
还真睡着了……
酒后亲人,亲完秒睡。
呵呵。
烛方费尽力气将人扔到了床上,正打算直接走人,扭过头时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看在刚才逗过他的份上,就帮忙盖一下被子好了。
绝对不是因为担心他会着凉。
烛方拉过被子给观溟盖好,余光在那张微醺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任谁也想不到,他们的高冷二师兄在醉酒后竟有亲人的毛病,这要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便在烛方不注意时,一只手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来拉住他的手腕,这一次比前两次还要用力。
观溟的眼睛仍然紧闭着,只有嘴唇翕动,看口型像是在说着什么。
这人又怎么了?
烛方弯下腰凑近了一些,适才听清了他的说话内容。
“别走。”
“你说别走就别走?我偏要走。”烛方一边说着一边去掰他的手:“就算我爱好男,也不能随随便便……”
话还没说完,烛方只觉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与此同时,上半身猛地向前倾去。
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拉到了床上,大半身体都在观溟的身下。
偏在这时,观溟还说了两个字:“睡觉。”
听声音全然不像醉酒的人。
“睡你个大头鬼,快给我起开。”
大总攻绝不可能躺在别人身下!
折腾了足足半个时辰,捱不过困意的烛方最终合上了双眼。
午时醒来,屋内的喜烛已经燃尽了,床上早没了观溟的身影。
烛方吃过桌上留的饭菜,打着哈欠地出了房间。
门窗上贴着喜字,走廊两边也挂着不少红绸。所有这一切都在提醒他,从今以后他和观溟就是公开的道侣了。
想到昨晚观溟醉酒后发生的那些事,烛方下意识用手碰了碰嘴唇。
这人属狗吧,亲跟咬似的。
他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观溟的‘爱好’和他一样?
思及此处,烛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得去试探试探,看这人是不是把昨晚的事都给忘了。
“大师兄早。”从走廊经过的洒扫弟子向他问了个好。
烛方缓过神来,出声叫住他:“等等。”
“大师兄有事吗?”
“观溟呢?”
“二师兄说,让大师兄醒后在霜雪居好好休息。”
“我休息好了,说吧,他人现在在哪儿?”
“太、太微殿。”
太微殿是掌门师尊商议要事的地方,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烛方去晚了一步,到太微殿时,弟子们正陆续从里面走出来。看这样子,掌门师尊应该把事情都说完了。
那些弟子见到他,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同时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他脸上又没看东西,看他做什么。
“你们去收拾吧,到了白鱼镇再传消息回来。”
殿内只余下观溟和镜玄两名弟子,烛方进去时,正巧听见掌门师尊说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