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孟旭点头,孺子可教,不算太蠢。花甜秒懂孟旭表情,一脸黑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咋地。

她也是正正经经南城警校刑侦毕业,上过法医昆虫学好吗!

夜半无人,少有人烟,除了警察,筛出的dna就是凶手!

第29章 死神来了5 脸是什么,能吃吗?

南城警局技术大队, 岳江浩死后第二天。

马伯骞一脸疲惫走出实验室,重案组一群人瞬间围上去。

汤圆率先问道:“怎么样, 老马!”

其他人目光炯炯,一个两个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瓦亮瓦亮。岳江浩案等米下锅,赵卫民虎视眈眈,由不得人不急呐。

马伯骞伸出两根手指,比个耶,“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骆勇一把拍掉马伯骞手指,急赤白脸道:“什么时候了, 老马你还玩这套, 不知道赵卫民那鳖孙等着看我们笑话。”

马伯骞倒吸一口凉气, 骆勇属驴, 一巴掌呼过来,跟被驴蹄子踢了一样, 忒糟心,他也没了逗趣心思。

“你们啊, 好消息是我们从现场采集的蚊子身上提取到人类dna, 经过大量比对, 排查出最可能是凶手一套遗传信息。”

“坏消息呢?”汤圆望眼欲穿,伸着脖子撑着头,跟农村看家护院大白鹅似的。

马伯骞扶扶鼻梁上眼睛,“我们把提取的遗传信息导入现有数据库, 没有收获。”

花甜若有所思:“没有案底,新手?”

先电晕再捅心,一刀毙命, 干净利索,杀人如宰鸡,竟然是新手。

“老大呢?”花甜环顾四周,孟旭不见踪影。

汤圆默默翻个白眼,“早走了,老大怎么可能跟我们一样,傻乎乎搁着等结果。”

花甜眼珠骨碌转,一把抽走马伯骞手里的报告,拔腿就跑:“我去送!”

汤圆拍拍面如死灰的肖建,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瞎猫碰到死耗子,迟早的事!”

单身二十余年,情窦初开又惨遭夭折的肖建……

更想哭了是怎么回事!

重案组会议室,案情白板摆上前,投影仪打开,众人排排坐。

孟旭大刀阔斧站前面,吩咐道:“骆驼,把尸检结果和技术报告分一下。我简单说下案情,死者岳江浩,男,四十三岁,琅东集团董事长,琅东主要从事房地产开发高档会所经营,市值颇高,在南城极有影响力。”

ppt上显示琅东集团经营范围,富丽堂皇高档会所,在场土鳖一片哗然,哈喇子流了一地。

“尚都荟,琅东的?”汤圆舔舔干枯起皮的嘴唇,默默咽口水。尚都荟是南城市最高档的会所之一,实行严格的会员准入制,往来无白丁,入门皆富贵,一张普通会员卡年卡费高达三十多万,并且求购无门,必须现有会员推荐。他搁那片走,都荷包一紧,怕被人收钱。

“于家园也是?”肖建下巴掉地上,于家园名字简单,地方可不简单,南城最豪横的老城区,在民国老洋房基础上改建的文化示范区,去年刚申的世遗,隔条街是开国-元勋故居,在远些是闻名全国的总统府。

肖建刚到南城时,慕名去参观,甚至要掏钱买门票,没想到它竟然是琅东集团改建的,这背景,没话说,两字形容,牛b!

孟旭敲敲桌子,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继续道:“岳江浩11月14日晚十点二十四从栖霞区奥斯酒店地下车库离开,十点五十左右驶入西寺路,凶手提前在西寺路中段路面布置长钉,岳江浩的车通过,车轮被扎,撞入田垄,他下车检查过程中,被提前藏在芦苇杂草丛中凶手背后袭击,凶手用电棒电晕他,然后用三菱锥捅杀,心脏破裂,血液倒灌至肺部,前后不超过五分钟。”

ppt上放映出岳江浩尸体,一身血液几乎流干,惨白的脸上,两颗大眼珠子挣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鲜血喂饱的毛笔,随意扔在车前盖上,黑底红笔,说不出得诡异血腥。

“女性?”邵光诧异抬头,手里的技术报告,筛出的嫌疑人dna俨然女性。

其他人纷纷埋头,dna分析报告性别一栏,大写的女字,一目了然。

现场哗然,岳江浩一个一米七六的成年男性,即便醉酒,即便毫无防备,在此之前,没人想过凶手是女人。

“情杀。”花甜吐出两个字,死者成年男子,背景深厚,超级有钱。凶手熟悉路线车况,与死者深仇大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情杀。痴男怨女,古来有之,欢喜时你侬我侬,撕破脸,痛下杀手。

“岳江浩是岳清风的弟弟!”汤圆惊呼出声,报告都掉地上,又弯腰捡起来。

“哪里,哪里!”一群人湊过来,汤圆举着岳江浩资料,亲属栏俨然写着兄长岳清风。

“难怪琅东集团混得风生水起,于家园改造项目手到擒来,政法委书记女婿,栖霞区长弟弟,这背景搁南城可以横着走了。”汤圆恍然大悟,他之前只知道岳江浩是齐运青女婿,时至今日方知人还是区长弟弟,如此想来,难怪赵卫民疯狗似的与重案组针锋相对,关系仕途,别说一个孟旭,十个百个孟旭挡前头,也得咬啊。

骆勇嗤之以鼻,他向来不喜权贵子弟,凭关系发财的狗大户。

“螃蟹啊,横着走,人死了,一坨肉,普通人跟权贵有什么区别。”

汤圆戳骆勇脑门,吐槽:“你这人,普通人死了,市里能成立专案组,能调集最优质的警察资源争分夺秒破案,想什么了你!”

骆勇一把挥开汤圆胖手,瞪他:“我就不喜欢你这狗腿样,我们是警察,又不是某些人的家臣打手,谁死了搁法医室一趟,也不会多盖块毯子。”

汤圆怒气冲冲:“你说谁狗腿!”

骆勇针锋相对:“说你,一天到晚巴拉巴拉,谁是谁的谁,我就不明白了,死者是谁,跟我们破案有关吗?”

汤圆气得口不择言:“你个死骆驼,狗咬吕洞宾,活该当一辈子小跑腿!”

骆勇挽起袖子要揍汤圆,汤圆拔腿就跑躲花甜后面,冲骆勇嚷嚷:“还想打我咋地。”

臭鞋迎面扑来,堪比生化-炸-弹,花甜脸都熏绿了。她一巴掌拍开某人的臭鞋,胃里翻江倒海。

“干什么!”孟旭一开口,现场立马安静下来,一个两个跟宝宝似的乖乖坐好,就差搁脸上刻个“乖”字。

“正事不干闲的慌,正巧最近厕所缺人扫,汤圆骆勇一人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