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外,喊声震天,杀声动地。
大帐内,樊氏却又翩翩起舞起来,窈窕而丰满的身姿舞动之际,藕似的臂儿轻轻展动,竟是将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接着一件的解下。
“原来如此,这个樊氏,倒是个天生的小骚妇呢……”
颜良兴致勃发,脑海里浮现着杀戮的画面,眼眸之中,却舞动着那少妇的宽衣解带的春色。
曼舞之际,樊氏已是衣衫除尽,那玲珑剔透,起伏有致的身段,完美的呈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然后,樊氏眼眸带水,脸畔生媚,匍匐于地,扭动着那一衣不遮的身体,缓缓的爬将上前,如蛇儿一般盘上了颜良的身体。
大帐之中,一场战斗旋即拉起。
樊氏便如同一匹烈马,疯狂的扭动,纵情的奔驰在那一片辽润的原野上。
颜良则似一头雄狮,咆哮着和他的猎物搏杀。
他们翻滚着,变换着位置,倾尽全力战斗者,汗如雨下,喘息如浪,竭是想占据着这场战斗的主动,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
那一浪高过一浪,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声,很快就盖过了帐外的喊杀之音。
樊氏已身心离乱,陶醉于那原始的本能中,全然忘了大帐之外,自己的小叔子,正遭受着身上这男人兵将的围杀。
……樊氏醉如登云,而帐外的赵范,却痛苦几如身在地狱。
他训练多年,引以傲为的三千郡兵,原来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如羔羊一向被颜良的虎狼之士撕成碎片。
那残忍之极的杀戮,是龟缩于这荆南偏辟之地的他,生平所未见,就连作梦也想象不到。
不多时间,他的部下便尸横遍地,死伤几近。
而失魂落魄的赵范,则在鲍隆的保护下,抱着残存的求生之念,左冲右突,试图杀出一条血路来。
狂逃中的赵范,猛听得乱军一声雷鸣般的暴喝,几乎震的他耳膜发麻。
扫声望去,赵范肝胆欲裂,但见视野之前,老将黄忠手舞着长刀,无情的斩杀自己的将兵,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以所向无敌的气势,直向自己撞杀而来。
赵范未曾亲手跟颜良交手,虽知其武艺了得,但实际上却并未曾亲眼所见。
而黄忠久居荆南,其武艺有多厉害,赵范岂能不知。
眼见黄忠势不可挡的向自己杀来,赵范吓得双腿发软,几乎就要从马上摔下来。
“大人莫慌,待末将去取下那老匹夫的首级。”
都尉鲍隆倒是胆色了得,竟不把黄忠放在眼里,拍马舞枪,转身迎向了黄忠。
那鲍隆乃桂阳猎户出身,曾射杀双虎,颇有一番勇力。
只可惜,在黄忠眼里,他不过是土鸡瓦狗之辈而已。
眼见鲍隆挺枪杀来,黄忠怒发神威,陡然间一声暴喝。
那如惊雷般的吼声中,威威的杀势滚滚袭来,只震得鲍隆头脑嗡鸣,一瞬间便怯了胆色。
只这胆怯的一刹那,黄忠已飞驰而至,手中长刀卷起漫漫的尘尾迹,扇扫而出。
狂澜巨涛之力,如电光般涌涌扫过,那一刀下去,竟是将鲍隆连人带枪拦腰斩成两截。
怒发神威的黄忠,一刀斩将,只将那些顽抗的桂阳兵吓得肝胆尽碎,纷纷伏地请降。
斩将之后的黄忠,却一步不停,扬长直取赵范而来。
赵范眼见鲍隆被杀,自知大势已去,再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胆寒之下,不待黄忠杀到,便急是翻身下马,伏地请降。
黄忠勒马于前,刀锋指向赵范,厉声斥道:“大胆狗贼,主公待你不薄,你焉能反复无信,降而复反。”
“下官乃是受了鲍隆等人蛊惑,误入歧途,下官已知罪,请老将军开恩,请主公开恩……”
赵范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求饶,却将过错全推在了为他死战的鲍隆等人身上。
黄忠目露鄙色,冷哼一声,“现在求饶已经晚了,主公有令,赵范逆贼,降与不降,一律格杀勿论。”
话音方落,黄忠长刀扬起,奋然落下。
“老将军饶啊——”
惨叫声中,赵范的半边身体已是分了家。
……“唔~~”
几乎在同一时间,大帐中颜良,也长长的一声粗喘,而后,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结束。
侧耳再听时,帐外的喊杀声已消失,颜良知道,那场更血腥的厮杀,也已经完结。
而身上的樊氏,则香淋漓漓,娇喘不休,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瘫在自己的胸膛上。
颜良长吐一口气,嘴角掠起一掠满意的冷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