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之中,也只有庞统敢称颜良疯狂。
“疯狂一回,很好,本王就喜欢做疯狂之事,哈哈——”颜良放声大笑,何等的豪情狂放。
庞统陪站在旁边,也陪着颜良一块狂笑。
江水涛涛,船行如风,浩浩荡荡的舰队,直归应天。
登岸,入城,这一天的应天城,再度变成了欢庆的海洋。
应天城的士民几乎是倾巢而出,万人空巷,跪伏于御道两侧,山呼着万岁欢迎着他们的楚王殿下凯旋。
颜良坐胯赤兔马,手提青龙刀,在玄甲虎卫军的环护下,昂首入城。
“吾王万岁——”
“吾王万岁——”
夹道跪伏的臣民们,发自内心的拜服山呼着,宣泄着他们对颜良的崇敬之情。
北伐一役,颜良屡战屡胜,不但挫败了刘备和曹操的联手,更趁势夺取了大半个徐州,将大楚版图再度扩大,如此丰功伟绩,如何能不叫此间的臣民们,由衷的敬仰畏惧。
当天,得胜的颜良,在欢呼的海洋中,意气风发的回往了应天城。
入归王府的当天,颜良便下了一道密令,发给三吴沿岸的官有造船厂,命他们加班加点,日夜不停的赶建海船。
公孙康麾下有数万铁骑,颜良若想从海上登陆,灭掉公孙康,吞并了辽东半岛,至少也得派出三四万的兵马。
海运如此数量的兵马,现有的海船数量显然不够,颜良自然需要赶建更多数量的海船,以满足这般庞大的运量。
颜良在暗中赶造海船的同时,又命镇守徐州的吕蒙,挑选精壮的徐州籍的士卒,将之发往海西等沿岸水营,训练他们的海战能力。
远渡大海,登陆辽东,所需的士卒不但要善于陆战,更要有良好的水性,否则,几万号人马,未等抵达辽东,只怕半道上晕船就已经晕死大半。
再者,辽东乃寒冷之地,普通的江南水卒,根本无法适应那里干燥寒冷的天气,所以颜良才要从徐州挑选士卒,组建新的水军,以适应辽东的寒冷天气。
诸般的远征事宜,都在暗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国中政务,都有田丰之类的优秀理政人才打量,颜良其实是垂拱而治,所要做的只是把握住大的方向而已,实质上轻松的紧。
如今大战方休,难得清闲下来,以颜良的风格,自然少不了要趁机抓紧时间寻欢作乐。
这一日,颜良处理完政务,眼见黄昏将近,便起驾前往铜雀台。
车驾去往铜雀台时,夜幕已降,铜雀台上已是华灯高挂,灯火通明。
宦侍婢女们早把颜良将要驾到的消息,通知了各房的美人们,众姬妾们闻知颜良将至,各是梳妆打扮,涂脂抹粉,巴巴的盼着楚王能够来临幸。
颜良登上铜雀台,宦侍已准备好的玉牌装在盒中,双手高举,等着颜良揭牌。
按照以往的惯例,秉承着公开公正的原则,颜良向来是不专宠于某一姬妾,随便揭牌,谁的运气好就临幸谁。
“看看今晚谁的运气比较好吧。”颜良磨了磨拳头,伸手随意揭了一牌。
玉牌的背面,写着大乔夫人四字。
颜良的脑海之中,顿时浮现起了大乔那比素里高洁淡漠,床榻上却欲拒还休,娇柔百媚的样子。
“嗯,不错,就晚就临幸她了。”颜良的脸上,已浮现几分兴奋。
就待他正想往大乔房中时,脑海里忽然又闪过一个念头,便道:“临幸一人不够味道,再揭一牌吧。”
宦侍刚想把玉盘端走,一听颜良之言,赶紧又端了回来,双手奉上。
颜良便捋起袖子,伸手又揭一牌。
玉牌背面所书,却是祝融二字。
大乔,一个是汉家美人,祝融,却为南夷女子,有着别样风情,如此搭配,倒是颇为新鲜。
颜良兴致愈盛,当即便命人去传了祝融,令其前往大乔房中侍寝。
传令下云,颜良便带着一身的兴致,径直先往大乔住所而去。
此时此刻,玉楼阁中,大乔正一边做着女红,一边和妹妹小乔闲聊家常。
先前时,大乔本是怨小乔不顾姐妹之情,非要把她往火炕里推,对小乔一直存有怨意。
但自她为颜良占有,几番侍寝后,渐也看得开了,默默的接受了这事实。
这诺大的铜雀台中,美人无数,彼此间都暗存妒忌,皆想争宠,大乔渐渐意识到,真正贴心之人,也只有她的妹妹小乔。
故是大乔便主动的放下身段,前云畅春阁探望着了小乔几次,姐妹二人便冰释前嫌,重归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