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接过零钱，把它们放在老酒鬼的手里，笑着说道：“爷爷，这些够吗？”

“够了够了。”老酒鬼高兴的不得了。“我也不一直输，有时候也会赢。”

“老酒鬼，你有一个好孙媳妇啊。”打牌的老头子称赞着说道。

“是啊。这姑娘人长的俊，心地又善良----你们老唐家祖坟上冒青烟喽。”

“姑娘，唐重呢？他花钱给我们盖了这么漂亮的房子，怎么也不过来露一脸？也好让我们和他说几句感谢的话啊。”

“就是，他不来，我们怎么能厚着脸皮跑进新房子里面去住啊？没脸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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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苏山过来，五岭村的村民全都围拢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每个人都在对苏山说着感谢的话。

苏山看了老酒鬼一眼，老酒鬼正趴在桌子上数钱。

苏山无奈，只得走到人群中间，提高音量大声说道：“爷爷奶奶，各位叔伯，还有在场的兄弟姐妹们，唐重人在国外出差，没办法过来，所以他委托我过来和大家伙儿说几句话。”

“大家的心意唐重知道，我也理解。你们都觉得唐重盖了新房给你们住，你们心里觉得愧疚。其实，完全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第一，你们的屋子被淹了，这是我们的责任。如果不是我们把坏人引进村子，你们的屋子会毁掉吗？你们的家具牲口会被大水冲走吗？这房子，原本就是我和唐重赔偿给大家的损失。”

“第二，大家都是乡亲邻居。唐重和爷爷二十几年没有见过面，爷爷住在村子里一直受到各位乡亲的关心照顾。现在，唐重为大家做一些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难道你们希望唐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再说了，爷爷不愿意跟我们去城里住，他非要和你们住在一起。唐重建几幢楼让大家开开心心的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情大家也好彼此有个照应，你们舒心，唐重安心，是不是这个道理？”

因为在场的都是一些没受过什么教育的村民，所以苏山的讲话也只能尽量口语化，连‘锦衣夜行’这样的成语都不敢用上。

“对对。姑娘说的有理。”

“既然人家老唐家的都这么说了，咱们也就别婆婆妈妈了，让人笑话----”

“老酒鬼，只要你不死，我的梅子酒就敞开了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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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壁炉烧的正旺，一个身材宽厚的男人站在窗外，看着外面沸沸扬扬的雪花，久久地没有声息。

穿着睡衣容貌娇艳的女人抱着睡袍走了过来，把睡袍披在男人的身后，关心的说道：“大少，小心冻着。”

“下雪了。”男人轻轻叹息。

“是啊。下雪了。又要过春节了。”李加也跟着叹息。

“过节。”男人不知道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浮现出仇恨和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