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有理(九)(1 / 2)

败絮藏金玉 酥油饼 1807 字 20天前

开封城外的官道上,二十一匹骏马如流星般闪过,掀起滚滚尘土。

前方不远处,有白马拦路。

骑马者一身苍青长袍,腰际挂着白玉长箫,仿佛文人雅士,但眉宇之间又别有一股运筹帷幄般的内敛沉稳。

二十一匹快马急停。

为首者白衣如雪,姿容如玉,见到拦路者,讶异道:“你怎么会来?”

“自然是为了追随侯爷。”冯古道笑眯眯道。

薛灵璧心头一喜,脸上却声色不露。“哦?不再拒本侯于千里之外?”一想起昨晚他像撞鬼似的逃走,他心头就一阵冒火。

冯古道显然也想起昨晚的乌龙,掩嘴干咳一声道:“我向来视侯爷为榜样。”

“马屁少拍。”薛灵璧道,“此行事关重大,你还是莫要卷入的好。”

冯古道叹气道:“可惜人在朝廷,身不由己。”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过去。

薛灵璧疑惑地接过一看,原本还隐藏欣喜的眼神就立刻变得波澜不惊,“哦。原来是密旨。”

冯古道刚要脱口解释,转念一想,这种事情越描越黑,还是缄默为上,遂微笑不语。

他的微笑落在薛灵璧眼中就成了默认。心头的欣喜从十分,变成七分,又减成三分。好在无论如何,总是能结伴上路。“既然如此,就委屈明尊跟随本侯一道上路。”

冯古道抱拳道:“侯爷言重,这是我的荣幸。”

薛灵璧颔首,一夹马腹,继续朝前奔去。

他身后的二十个侍卫不敢怠慢,纷纷跟上。

冯古道落在最后。

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久,他的腰伤还在有点愈合又裂开,休养之后又有点愈合的阶段。如今又是这样的快马,这样马不停蹄地赶路,伤口不可避免地又进入新一轮的循环。

至傍晚,他们在镇上投宿。

薛灵璧下马之后就将缰绳丢给侍卫径自上房。

冯古道则拒绝侍卫伸过来的手,亲自将马拉到马房安顿好之后,又向掌柜要了些吃的之后端回房。

到房间,却看到本该在自己房中的薛灵璧正坐在他的房里的桌旁。

“侯爷中意这间?”冯古道两只脚在门槛两边,仿佛在考虑着前进还是撤退。

“过来。”薛灵璧拿出伤药,在桌上一放。

冯古道抿着唇走进房间,顺脚踢上门,将食物放在桌上。

薛灵璧随眼一看,两双筷子整整齐齐地并肩放在碗上,嘴角不由勾起浅笑,“将衣服脱了。”

冯古道故意捂着腰带,语露惊慌道:“侯爷,我是良家的。”

“知道我是侯爷就好。”薛灵璧眼睛朝他腰带一瞄,“脱。”

冯古道叹了口气,慢慢悠悠地解开腰带,将腰间伤口露了出来。

果然不出薛灵璧所料,绷带上渗出血渍。

他眉头轻轻皱起,蹲到冯古道面前,轻手轻脚地将绷带解开,重新上药。

伤口在腰处,薛灵璧换药时,脸不免冲着冯古道的胸脯,那两点粉红时不时闯进他的眼角余光,让他的气息渐渐不稳起来。

他不是没有看过冯古道的身体,只是第一次看的时候冯古道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第二次冯古道虽然没有昏迷,但是周围却有很多人。在这样两人单独清醒地相处下看到的,还属首次。

想着想着,脑海终不免浮现绮念。

冯古道感到薛灵璧的动作慢下来,疑惑道:“伤得很重?”

薛灵璧收敛心神,抬眸瞪了他一眼道:“不适宜骑马。”

冯古道很无辜,“我不想拖累你的行程。”

“我这次去南宁,主要是暗访。早几日晚几日都是不打紧的。”薛灵璧道。

冯古道纳闷道:“可是我看侯爷骑马如飞,好似很急切的样子。”

……

那是因为开始不知道有一封密旨。

薛灵璧不自在地撇开脸道:“你有何打算?”

冯古道挑眉道:“打算?”

“关于凌阳王。”虽然密旨上只写了让他来辅助他,但是辅助他的用意是很清楚的。

“皇上让我来辅助侯爷,我当然是唯侯爷之命是从。”

薛灵璧处理好他的伤口,帮他将衣襟拉拢道:“皇上想知道的是,凌阳王是否有造反的打算。”

无论哪朝哪代,造反谋逆都是顶了天的大罪。那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谁能容得?也就是皇帝现在没有实力将他一网打尽而已,但是心里头肯定是时时刻刻地惦记着。只是不知道皇帝现在坐在京城,盼望捎回去的消息是凌阳王想造反呢?还是不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