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想,觉着大执事能把连个奶娘都没有南夷州,建设到如今的景色,很是不容易,景云睿还说,“大执事,我敬你一杯,你才是真汉子啊!”
“废话,汉子还有假的不成!”秦凤仪举杯,笑道,“来,咱们一起吃一杯。省得你们一个个轮番敬我,我可受不了这车轮战。”说得大家都乐了。
这些宗室子,甭看先得一顿秦凤仪的训话,个顶个的脸皮八丈厚,不怕训。他们自觉与秦凤仪不是外人,一个老祖宗的子孙,秦凤仪又教过他们,训便训呗。这些个宗室小子们,特会来事儿,敬过秦凤仪,又敬了李镜一杯。秦凤仪没让媳妇吃酒,接过来替媳妇吃了,他道,“严大姐你有酒量,多吃几盏无妨。”
大家说着佳荔节的事,还有这些小子们都是头一回出这样的远门,颇是兴奋,叽哩呱啦说起来没完没了。
待用过饭,秦凤仪打发他们休息去,交待下三件事,第一件就是给家里写信报平安;第二件便是课业上自己拟个计划出来;第三件是明日早起的时辰,交待他们卯正云衙门领差使。便叫这群小子们去了。
严大姐的模样,还是要再考虑一二的,秦凤仪并未催促,而是道,“明天我带严大姐去瞧一瞧土兵再说。”
严大姐也便告辞休息去。
大阳把寿哥儿留自家睡觉,跟他爹商量,“爹,以后阿寿哥都跟咱们一起住,成不?”
“成!怎么不成!”秦凤仪抱抱寿哥儿,“寿哥儿以后就跟姑丈一个被窝,好不好?”
寿哥儿笑弯眼,“好!”
当天秦凤仪带着两个小的洗过澡,小家伙们搽得香香的,跟两个小肉猪儿似的在床上玩儿。大阳很大方的把他爹让给阿寿哥,他跟他娘一个被窝儿,阿寿哥跟他爹一个被窝儿。然后就是,秦凤仪在最外头,李镜在最里头,俩孩子在中间。亏得秦凤仪家床比较大,寿哥儿与大阳晚上唧唧咕唧唧咕的说了好半晌的话才睡了。寿哥儿觉着姑丈比他爹都要好,他爹叫他一个人跟奶娘睡,姑丈又香又美,还跟他一起睡,寿哥儿第二天郑重其是的说,“姑丈,以后我都跟姑丈睡。”
“好~姑丈也喜欢跟寿哥儿睡,又乖又软。”秦凤仪亲了亲寿哥儿,让俩孩子一道玩儿,他方去议事厅。
处理过政务,秦凤仪邀上严大姐,到土人军营里去。俩人并未乘车,秦凤仪喜欢步行。严大姐悠闲的走在这座干净整洁热闹的小城里都说,“这座小城真漂亮。”
秦凤仪一笑,“气侯也比京城要好吧,因为有海风的缘故,暑天也并不热。”
严大姐指着一畔的树问,“这是什么树?”
“椰子树。”
“这就是椰子树啊。”椰子吃过,椰子树还是头一回见。
两人不紧不慢的到了军营,严大姐一改路上悠然模样,面色冷肃,随在秦凤仪身畔,见到土兵都在认真训练,只是,他们的训练方式与朝廷兵马大有不同。严大姐问,“他们以往在族中都是这样训练的吗?”
秦凤仪道,“是啊,他们下山后,有人说最好改一改他们的训练之法,我也没叫改。他们世代如此,想来就有这样的道理。”
“你做得对。”严大姐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他们既有自己的法子,只要能杀人,能战斗,这便没什么不好的。”见这些土人虽则个子黑矮,但训练的很卖力,严大姐对于秦凤仪治兵心里便有数了。
秦凤仪道,“眼下武械装备只有一半,还有另一半工部的兵械未到。各部族的性子也不一样,这些训练最卖力的,是阿钱部落的战士。”带着严大姐继续往前走,“阿花部落也不错。”一路点评,到最后,严大姐姐远远望到,还有人见他们过来,跑回去装出一幅认真模样的,这一看就是摸鱼的。秦凤仪与严大姐道,“阿火部落人最少,他们的族人一向是吃饭在前,训练在后。”
严大姐笑道,“军中一样有这样爱偷懒的兵士。”
还着严大姐在整个军营走了一圈,秦凤仪问,“严大姐,你心里有数没?”
严大姐见远处有人跑过来,道,“待咱们回去再说吧。”
那人高挑的个子,一身五品轻甲,灿黑的脸,明媚的笑,严大姐渐看清来人,也不禁笑了,“唉哟,是阿金啊。”
阿金正急着往严大姐这里来,兴许兴奋太过,一不留神,刚到严大姐跟前,叭唧摔了个五体投地,正摔到严大姐跟前,严大姐不愧是武功高手,轻轻踏出一步,右手一抄,便扶了阿金一把,将阿金稳住了身子。阿金满眼是笑,高兴道,“严大姐,真的是你?刚刚我都不能信,以为自己眼花了呢。严大姐,你来啦!”
阿金看向严大姐的眼神,简直是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热烈三分!
当天,阿金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当天,李钊过去接儿子回家时,遭受到了儿子一万点的暴击,因为,儿子寿哥儿对他说,“爹,以后我都住姑丈家,你跟娘守着小妹妹去吧!哼~”好吧,这句话是寿哥儿早就想跟他爹说的,有了小妹妹,就要他自己睡,这也忒偏心眼儿了~说完,寿哥儿就扭过小身子去,不理他爹啦~
大阳跟阿寿哥是一国的啊,见阿寿哥哼哼,他也皱着个猪鼻子对他舅,“哼哼~”他哼两声,然后,他也背过小身子,拿屁股对他舅。
李钊对着俩肥屁股表示: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