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一声“咋了。”
“那正好,你去送吧,人家小姑娘都该走了。”说完了以后,张秀扬看着林然“你不介意吧。”
林然冲着张秀扬笑了笑“我不是那样的女孩子。是我的,怎么都是我的。对于他来说,你这么管,是管不住的。”
林然转头看着我“六六,我不影响你的,我先回去了,我在你房间等你。”说完了以后,第一个踏步,就往前走。
天武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操,你看看林然,人家多懂事啊。”
“就是,我就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少辰跟着开口“走了,走了,陪林然打牌去了。正好没有六儿,气氛还好。”天武和少辰两个人跟着也跑了出去。
秦轩在我边上摇了摇头“哎,要是那妞儿能有林然一半体谅人懂事就好了。”跟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等着你啊,好好的去送送人家。”说完了以后,秦轩也走了。
我缓缓的走到了兔兔的边上“走啊?”
“这不废话吗。”露露在边上撇了我一眼“你以为是去度假啊。”
“就是,度假也不用拿这么多东西。”
“我说琪姐,露姐,你们俩就别埋汰我了,行不行。”
“去,把你车后备箱打开去。”露露伸手一指,紧跟着和琪琪还有张秀扬三个人就走到了我的后备箱,我把后备箱打开,他们把兔兔的东西都放了进去。
我看着兔兔,重复道“走啊?”
兔兔没有理我。
“好好的干嘛走,这里赚的也不少。”
“那为什么你不知道吗?谁不知道这里好,再走了,要么就洗手不干回家结婚生孩子了,要么肯定没有比这里好的地方了。环境好,还可靠,赚的还多。”
我转头看了眼露露“那干嘛还走。”
“自己想去。”琪琪看了我一眼“下午两点半的火车,给人家送到火车站。东西给人家拿进去。去买个站台票,给人家放好了,知道不知道。”
我点头“知道了。”接过兔兔手里的皮箱,拿到了后面,也放了进去。倒车。看见琪琪和露露不知道跟兔兔在说一些什么,只是说了没几句,三个姑娘就抱着一起哭泣了起来。
我心里的感觉怪怪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把车窗户摇了下来,开始吸烟。兔兔哭的像个泪人一样,脸上的妆全都花了。
好一会儿,兔兔渐渐停止了哭声,跟着琪琪露露挥手告别。我下车,给她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她上了车。我们往火车站走。
在车上,我继续开口“真的要走吗。”
兔兔坐在边上,也不理我。只是在咬着自己的手指。我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了起来。
“其实也没必要走的啊。有什么的。”
“现在这里不是挺好么,赚的也不少。”
“走了的话,那就只能回家了,回家你能干嘛呢,你总不能从这里走了,再找个地方继续工作吧,这里安全,有保证,封哥对大家也好,还有琪琪和露露陪着你。”
“哦,那应该就是要回家了,回家也挺好的,回家找个人,嫁了就算了。这些日子也没少赚钱,从你们那边弄小买卖,开个小店什么的,也挺好的。”
“其实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但是充满了尔虞我诈,村子里面日子过的有些贫苦,但是很少会有这些利欲熏心。大家都很和睦的,对吧。”
“其实我知道,你就是怪我了,你生我的气,但是我也挺无奈的,对不对。”
“当初是你说了不玩感情,什么都谈钱的。”
“算了,不说这些了,说这些就没意思了。我不能再为自己开脱责任,不能再给自己找借口了。对不起,其实你要是跟我生气,你也完全没必要走,是不是。在这里,你们在那边住,我们在这边住,八百年都见不着一回面,我也不往你们那边走。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你说是不是。”
“哦,说话,好不好。多少说一句话。”我转头看着兔兔。
兔兔依旧坐在我的副驾驶,咬着自己的手指,一言不发。接着我猛然间看见了兔兔下颚处的一道不太明显的刀疤。接着我把车往边上一停。
兔兔依旧咬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
我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平时抬着头的时候也不怎么明显,这次低着头了,我才看见,在她的下颚处,连着她的脖颈,有一处五六厘米的刀疤,很明显的是缝过针的。以前肯定是没有的,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我有些震惊“天啊,你什么时候弄的?”
兔兔猛的转头,狠狠的看着我。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不会是我弄的吧?”
接着我摇头“不可能啊,肯定不可能啊。不会的,不会的。”
兔兔没有理会我,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我心里乱糟糟的,知道她还要赶火车。也不能把时间耽误在这里啊,我重新发动了车辆,往火车站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看兔兔,她也没有掩饰什么,这道伤疤很难看。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会有这样的事情,她是什么时候弄的,心里乱的狠,不一会儿,到了火车站,我下车,拎着两个皮箱,兔兔拎着两个袋子,挺繁重的,买了一张站台票。顺便花十块钱雇了一个帮忙拿行李上车的火车站的人员。我们几个都是提前进的火车站。搬行李的人给我们把东西搬过来,之后就走了。
就剩下我和兔兔了,还有零星的几个人。还有二十分钟火车就到了,从这里会停半个小时,像fx这样一个小车站,能停半个多小时的车,都是那种很慢的车了。兔兔的票是卧铺,我们两个站在这里,很安静,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兔兔也一直都是一个字都不说。
“能不能说一句话。”我有些无奈“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总要说句话的,你说是吧,还有,你下颚处的这个疤是怎么弄的。”
兔兔转头,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还是不说话。
“我说大姐咱们多少总得说句话吧。”
兔兔没有理会我,只是原地蹲了下去,伸手在地上瞎画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了上面的广播,一辆红皮的红车,缓缓的就形式入站。兔兔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看我,看了看火车站,在原地慢慢的转了好几个圈,好像在回忆这里的一切一样,火车停了下来,我送着兔兔上了火车,到了她的卧铺房间,里面也就一个中年妇女,跟着他们打了个招呼,中年妇女还挺热心的,帮着我们搬行李,兔兔抱着中年妇女怀里的那个孩子,笑呵呵的,终于也算是开口说话了。
东西什么的都收拾好了,问了问,原来跟中年妇女,两个人还是一个地方的。
兔兔跟中年妇女聊的也是挺好的。只是兔兔依旧不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