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若是跟他们耗,最后被耗死的只会是我。我被他们围攻,一边抵抗一边逃,那段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在生死之间徘徊,也每天都在懊悔中度过。
“我在想,定是我那日想要出风头,给锦师姐带来了压力,所以锦师姐在与我比试之后立刻就闭关了。
“若是我没有尽全力,若是锦师姐没有闭关,或许我们还能好好的相处半年,那半年里我能够天天见到锦师姐,这样我就算是死在外面,心中也不会留下那么大的遗憾了。”
江道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到最后独孤锦才终于听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她不知道江道咏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她的确是因为这个男子的实力感到了压力,所以才去闭关。
只是眼下这个男子的语气颇有些落寞,落寞之中还带着点煽情的意味,再加上他旧事重提,使得独孤锦感到有些尴尬,眼下她这一张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竟是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应。
见独孤锦神色变幻但却不说话,江道咏自嘲的笑了笑,“罢了,好赖我还是活着回来了,能这样与锦师姐谈心,我该满足的。锦师姐还是赶紧回去吧,你的身份尊贵,与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师弟独处一室,时间太长怕是会落下话柄对锦师姐的名声有损。”
独孤锦的心头微微一紧,她想说些什么,可是江道咏已经将被褥拉起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侧过头去不再看她。
最后,独孤锦只好轻声说道:“那……你先好好休养,我明日再来看你。”
离去之时,她听见了他略显压抑的咳嗽声。
这夜,独孤锦在自己的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日里江道咏的话,除去因为切磋而导致她跑去闭关这件事不谈,她明白,他的意思是他想天天都见到她。
而他最后的自嘲也令她感到有些揪心,只要她愿意,这碧落仙宗谁能管得着她与哪个男子独处。他是个小师弟不错,可他又岂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师弟?这些年他的风头简直都要赶上她这个“碧落仙子”了。
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独孤锦就来到连长老的住处,连长老不知去了哪里,而昨日江道咏所在的那个房间也是空无一人。
独孤锦将整间屋子里里外外的转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就在她心下有些焦急的时候,连长老从外头回来了。
“锦儿,你这一大早的跑过来,莫非是老夫这里有什么东西让你惦记上了?”连长老一见到独孤锦便笑盈盈的问道。
独孤锦面色微微一红,不过还是故作镇静的说道:“我只是忧心江师弟的情况,所以特来看看,既然他都能下床走动了,想必是没什么大碍了。”
连长老捋了捋山羊须,摇头叹息一声,“哎,下床走动,你当老夫是大罗神仙啊?他是觉着住在此处于理不合,所以昨晚便强烈要求搬回去。不过考虑到他重伤未愈,我让那些跟他一间屋子的师兄弟们专门给他腾了个房间,让他好好调理身体。”
“那有什么于理不合的?都伤成那样了还非要逞能,他这样搬回去,谁来照顾他?”独孤锦这心头忽然就冒出了一丝火气。
连长老接着捋他的山羊须,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个嘛……听他说好像是一个叫‘姗姗’的小师妹会去照顾他,至于是哪个‘姗姗’我就没细问了,反正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太好了,问了也是白问。”
连长老还在兀自唠叨的时候,独孤锦已经一个闪身从他的屋内消失了。
施展遁术来到江道咏和其他师兄弟们居住的啸云峰,独孤锦随意招来个弟子询问江道咏的房间在哪里,问完也不管那名弟子古怪的面色,一脸冰霜的闪身而去。
走到房间门口,独孤锦刚想抬手敲门,就听见屋内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江师兄,这药是连长老交代的,必须趁热喝。人家可是熬了两个时辰呢,你看,我这手还不小心烫出了个水泡,现在还疼呢,你可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番好意啊!”
随后独孤锦便听见江道咏略带心疼和愠怒的声音低低传来,“你这小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双白嫩的小手,要是留下疤了可怎么办?快,让我看看!”
独孤锦这心里头忽然有些不是个滋味,她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虽算不得丑,但是早年的时候也是舞刀弄枪的,实在是算不得白嫩。原来江道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