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犯愁,虽然他也喜欢玩cosy,可是玩cosy的时候穿着那些动漫人物的服装,路人也知道这是玩,可是穿着这样的古装上街,就有些特别标新立异的感觉了。
“你这里怎么会有这个?”李路由很奇怪,没有男人衣服很正常,乔念奴不像和男人同居的样子,可偏偏有男式的古装长袍。
“我偶尔会扮张生,唱《西厢记》。”乔念奴解释,脸色有些不自然,很显然她并不十分愿意告诉李路由自己的这些小爱好。
“你穿过的?”李路由提着衣服,有些难为情。
“这是男式的。穿不穿由你。”乔念奴眼眸子眯了起来,嘴角痣牵扯出浅浅的笑意,“我都不介意,你倒是扭捏,莫不是还嫌弃我不是?”
看到乔念奴这样的女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李路由毫不犹豫地回答:“不是,我穿。”
“去里间换。”乔念奴指了指另一扇门。
李路由在乔念奴面前只穿着裤衩也不是第一回了,可他并不认为适合在乔念奴跟前再次脱衣服换衣服,于是走了过去。
门是竹门,推开门,李路由才知道这是乔念奴的卧室。
和这里所有的房间一样,乔念奴的卧室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竹香,房间陈设十分简单,靠门一侧有一面大镜子,大镜子旁是木制的衣服架子,上边都是女式的古装衣裙,镜子旁边是宽不过一米的单人小床,上边铺着单薄的棉被,然后就是一个大衣柜了。
吸引李路由目光的还有黑色的线帘,只是走进窗户一看,才知道那副线帘居然是一缕缕的黑发编制而成的细线,一根根地串在一起。
头发这种东西,有很多惊憟的故事和场景让人和它联系起来,这么多头发,长达一米五有余,覆盖了超过两米宽的窗户,挂在那里实在让人毛骨悚然,乔念奴总不会有这么多头发,会不会是她杀了人之后,就把死人的头发都减下来做成窗帘?
李路由被自己脑补的故事吓的头皮发麻,赶紧脱下衣服,胡乱穿上那套古装长袍,拧着破衣服就走了出来。
乔念奴看着李路由走了出来,眼神一敛,挪开了目光:“你穿这一身,扮张生可比我像多了。”
“那当然,你应该扮崔莺莺才对。”李路由随口说道。
乔念奴回头,脸颊上居然有薄薄的晕红,冷着脸:“胡说八道什么?”
李路由轻轻拍了拍脸颊,连忙道歉:“口不择言,勿怪,勿怪。”
“走吧。”乔念奴不再看他,摆了摆手。
李路由走出竹屋,往石坪外走去,才极其来的时候踩着树尖,他能跳很高,可没有乔念奴那样站在树叶上不掉下来的本事,转了一圈才发现有一条引水的石渠旁有小路,于是顺着小路走了下去,只要走下这山,路上就有车能够到中海。
乔念奴看着李路由离开,轻轻掩上门,回到房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取下发髻,细细梳好再重新盘在脑后,圆润修长的手指一粒粒地解开扣子,脱下外套和裙子。
正如某个傲慢的小女孩所说,乔念奴的身体素质是这个世界人类的极限,她的身材同样如此,极致地符合着人类追寻的美感和诱惑,丰润的身子在竹楼的淡淡香气中被浸染的暖暖温香,一线线的光透过黑发织成的线帘,犹如披着光影交织的轻纱。
没有了往日的冷清漠然,镜子里的乔念奴有着恬静清淡的美感,神态静穆微羞,犹如顾镜自怜的待嫁女。
乔念奴穿上衣架上的一套汉服,上装白底兰花绸缎,内衬紫色锦绣,裙装素雅淡黑。
提裙,走入石坪。
仰望天空,闭目聆听竹叶细碎低语,许久之后,乔念奴柔眉微蹙,红唇柔嫩如纸,轻吐场次,犹如珠落。
“怨不能,恨不成,坐不安,睡不宁。”
乔念奴轻抚脸颊,面带羞红。
“有一日柳遮花映,雾帐云屏,夜阑人静,海誓山盟。”
走出石坪,赤足踩在草地上,乔念奴缓缓坐下。
“恁时节风流嘉庆,锦片也似前程,美满恩情,咱两个画堂自生。”
唱完一段,裙摆摊地如莲花,乔念奴修长的双腿落在渐渐绿起来的草地上,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风卷云舒,静等那一日的到来。
……
……
李路由小心翼翼地沿着石渠下山,终于看到了环山公路的白影,左右张望着四处无人,从荆棘丛的后方高高跃起,落在了公路上。
正如上山时没有遇到任何人和车,下山李路由一路狂奔,来到山下公路上才陡然停住,远远地就看到一辆大巴开了过来。
中海和周围的城市联系紧密,这种城间巴士很多,李路由连连招手,大巴司机侧目张望,停下车来。
李路由跳上车,尴尬地朝司机笑了笑,找了座位坐了下来。
依然有人不停地张望,只是中国人已经越来越习惯不向陌生人搭讪了,却依然热衷于围观。
李路由很快就习惯了这些目光,虽然这和cosy时的感觉不一样,那时候人们看是欣赏和感觉有趣,现在却纯粹是好奇和无聊的注视。
“今年是公元2012年,秦汉三国唐宋元明清都已经灭亡了,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第六十三年了。”
李路由正打算拿出手机,看看安知水有没有给他发短信,旁边那个缩着身子挨住车窗的女孩子突然细声细气地说道。
李路由只觉得脖子和脑子一样的僵硬,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女孩子。
现在的女孩子发育的早熟,很难准确地看出年纪,李路由看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里边透出的惊喜,紧张和一点惶恐,瞧瞧她尤带稚气的脸蛋,还有青涩小巧的身子,估摸着是和安南秀差不多大。
“在下李白,大唐人士。”李路由微微一笑,朝着女孩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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